在净空师太身边长起来的孩子,不是都说出家之人以慈悲为怀么。”
陈玉珍又问:“那你如何看待慎王那件事?”显然,她对谢小桃还有几分怀疑。
习秋没有出声。这种事恐怕主子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陈玉珍忽然笑了,随手将花丢在了地上。如果那丫头想要慎王做靠山,也得看看对方肯不肯答应!惹上那种难缠的主儿只能是玩火*。就算慎王真的有心袒护她,胳膊也不能伸到苏府后院来!
……
暖阁,猫舍。
苏婉婷正拿着新得到的小玩意逗弄着她那只最为宝贝的白色波斯猫,一边逗着,一边开心地笑着。习惯隐藏的她也只有在和猫儿玩的时候才会卸去虚伪的面具。
一旁的苏婉怡也是抱着狸花小猫,玩的不亦乐乎,“哥哥,你还不知道吧,那丫头鬼的很,就连一向有脾气的小狸在她手里也是异常温顺。”
苏景坤含了口清茶,是明前刚出的庐山云雾,淡淡的茶香便随着水汽氤氲,在唇舌间蔓延开来。“一只猫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说不定她以前就喜欢跟这些猫猫狗狗呆在一起呢。”
“但小狸不同于其他的猫!”苏婉怡不悦地瘪了瘪嘴,她的小狸是老虎错投了猫胎!“你想想,连小狸都对她没有办法,更何况是二姐姐那般娇弱的人?”
“我怎么瞧着,她不欺负那野丫头就不错了呢?”苏景坤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但就是二姐姐挨了她的欺负,之前二姐姐的手就差点被她弄残了!那个野丫头平日里顶撞长辈也就算了,居然还伙同慎王,一块刁难杨姨娘!”
伙同慎王?恐怕那丫头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苏景坤明白小妹苏婉怡的话中不乏有夸大其词的意味,“她一个山野丫头,哪有那么多心思?就算真的像你说的一样不简单,左右也还是个连毛都没有长齐的小丫头!”他看向两位妹妹,“这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事,你们看看就罢了,千万别搀和进去,免得给自己找麻烦。别忘了,你们可是侍郎府的嫡出小姐,别总是和那些庶出丫头瞎胡闹!”
此话一出,苏婉怡更加不服气了,“什么叫做瞎胡闹?难道看见二姐姐受人欺负就坐视不理吗?”天晓得,她可没有那么好心,只不过是唯恐天下不乱罢了。“二姐姐可是和我们一块长起来的!”
苏景坤却是笑了,“云绣要是真的觉得不服气,会为自己报仇的。”说着,又附了一句,“如果她连一个小野丫头都对付不了,那她也没有什么好值得人同情的了。”
苏婉怡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是被苏婉婷拦下。“好了,这件事就此揭过。”苏婉婷将白色波斯猫放到了地上,“哥,你去南方那么久了,可曾遇见过什么好玩的事?”
天下版图呈四国鼎力之势,以东方之国大约最为繁华富庶,北方之国苍鹜最为贫瘠。西部的融夏属游牧民族,以放牧为生,而南部的雾巫山则是一片神秘的故土,抱山而居,大雾缭绕,人们对它相知甚少。
“其实,我这番前往也不算真正去了雾巫山,那边雾气太大,若非是山里的人根本就走不进去。”苏景坤如实地说。他将茶盏放到了一侧,“唯一的收获便是遇见了一个好兄弟。你们猜猜他是谁?”见她们迷惑地摇了摇头,他也不打算继续卖关子了,“是瑞王!”
“瑞王?”储沂烨?苏婉怡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转瞬又回过味来,“哦,就是那个不受宠的五皇子啊。”
苏婉婷偷偷踹了她一脚,温和地笑笑,“没想到哥哥在信中多次提到的人会是瑞王殿下。”
“真的没想到。”苏景坤也觉得惊奇,同时又生出几分感慨,如果不是当年那场宫闱之变,只怕现在的储沂烨就是太子了。
……
夜,越演越浓。轻薄的月光顺着敞开的门照进屋子,映亮了一方天地。
谢小桃倚靠在屋外的栏杆上,心思不知飞到了哪里。突然,一道黑影闪过,着实是把她吓了一跳。
是慎王身边的侍从。他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王爷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谢小桃接了瓶子,应该是解药。她失声笑笑,“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家王爷,为何他要一直苦苦相逼?”
侍从没有回答,作为一个忠心不二的奴才怎么可能告诉别人,他家主子素来是个记仇的,一直都在记恨她多手救下谢老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