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桃被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料想到太妃会这样质问她。她强子镇定地说:“锦儿不明白太妃是什么意思。”
太妃脸上得怒意又盛了几分,“哀家到底该称你为苏云锦,还是谢小桃呢?”
谢小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太妃,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在原地回忆了半晌,想着想着脑海里便蹦出了那个奇怪的老人,以及那双诡异的眸子,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那个老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何我会突然觉得头晕?
头晕?!一道精光自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莫非是迷乱术?
以前闲得无聊的时候,她曾在一本不知名的书卷中翻到过有关于迷乱术的内容,据说被迷乱所困的人会说出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当时,她只觉得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可现在想来,却是有几分信了。莫非是我在昏迷期间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说!”太妃厉声喝道,第一次对谢小桃瞪起了眼,威严得令人不寒而栗。
谢小桃也被震慑住了,只觉得从手心一直凉到了脚底。她看着太妃,看着那张再也寻不见半分慈祥的脸,眼底闪过一丝哀伤。她是那么真心真意地对待面前之人,不想对方却是从来都没有信任过自己。看了半晌,她忽然就笑了起来,“这两个都是我的名字,一个是我用了很多年的名字,而另一个则是我入府以后,母亲给我取的。太妃娘娘想叫哪个都可以。”
看着那充满了哀伤的笑容,太妃的心兀自痛了起来,但想到刚刚从谢小桃嘴里套出来的话,便又生生地将这份疼惜压了下去,“依哀家所看,你更为中意谢小桃这个名字吧?”
“只是一个称谓而已,哪有什么中意不中意的?”谢小桃默默地垂下了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头上了一片淡淡的阴影,同时也遮住了那双水眸中的落寞。她不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都说了什么,才会使得一向亲善慈祥的太妃对自己横眉冷对。
“啪——”
太妃猛地一拍桌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愿意与哀家说实话?你以为你心里的那些小秘密,哀家就不知道吗?”
谢小桃苦苦一笑,“既然您什么都知道了,何必再这样苦苦逼问我呢?”
“哀家只希望能在你清醒的状态下,听你把事情的原委曲直好好说给哀家听!”这是太妃给谢小桃最后的让步。
谢小桃却是闭口不答,“清醒与否,还重要吗?”她幽幽地闭上了眼睛,便有两行清泪顺腮淌落。“既然太妃对我生了疑心,大可光明正大的问我,何苦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就不怕传出去坏了自己的清誉吗?”
“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就冲你刚刚的这句话,哀家就能把你处死了?!”显然,太妃也是没有料想到谢小桃会用这种方式同自己说话。“来人……”
一旁的千机老人立刻跑上前来,“太妃,万万使不得!”
谢小桃没有料想到千机老人会帮自己求情,却是没有一丁点的感激。她之所以会变得如此被动,还不都是拜他所赐?现在又来给自己求情,不觉得很讽刺吗?
“太妃,方才四小姐说的话未必就是她心中所想啊,有些话只是在潜意识里形成的,很多连她自己都是不知道的。”千机老人恳切地请求着,“您想想以前,四小姐是如何待您的?您与她相处了那么久,其中的真心实意,难道还抵不过几句话的份量吗?”
真心实意?是啊,我是在用真心对待太妃的,可换来的是什么呢?谢小桃在心里问着,唇角竟是不自觉地荡漾起一抹讥笑,是在笑自己,也是在笑天意弄人。她那么真诚地对待太妃,就像对待亲奶奶一样,可到头来却是被怀疑,被试探!想到这些,她的鼻尖就不自觉地泛起了淡淡的酸胀,但强烈的自尊心却是告诉她不可以哭。她开始紧紧地抿住嘴唇,不叫自己在这一刻屈服。
太妃也愿意相信千机老人的话,可是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又岂是说收回就收回的?方才,谢小桃说的那些话,她是真真切切地听进去了,一字一句如同烙印一般烙在了心间。她看了看千机老人,又看向了谢小桃,看着那张倔强的小脸,明明心很痛,还是发下了狠话,道:“既然先生求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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