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苏婉怡果真如谢小桃预料的一般去找了那俩兄弟,至于过程如何,谢小桃没有心思细琢磨,因为结果早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阅历不多的苏婉怡定然不会在那兄弟俩身上讨到什么便宜。
一日,绿屏笑嘻嘻地跑了进来,才一踏进门就恨不得立刻把刚刚听来的事情说出来,“小……”才说了一个字就立刻戛然而止了。
谢小桃将剪刀放下,把新做的那一双老虎绣鞋交给了一旁的如画,“你把这双鞋子给我娘送去吧。”
如画点头应了一声,将绣鞋收好,便是知趣地退了出去。
谢小桃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水,推到绿屏面前,“坐下来,喝杯水,然后再慢慢说。”
绿屏犹豫了片刻,见谢小桃坚持,便听话地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道:“小姐,您猜奴婢刚刚在外面听见了什么?”
“听见什么了?”谢小桃笑着反问。
“奴婢刚刚出去的时候听他们说,今天早上,香菱带着一堆首饰去府外变卖结果被习秋撞了一个正着!”说的事后,绿屏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架势。
“香菱?然后呢?”
“然后,习秋就把她带到了澜宁院,后来连五小姐也被叫过去了,一经查证原来是香菱手头紧,偷了主子的东西。”绿屏回答,说着,她忽然叹了一口气,“只是可惜了,夫人就罚了她二十个板子,真是便宜她了!”
谢小桃关心的重点却不是这些,好似自言自语道:“香菱她拿五妹妹的首饰?”香菱是苏婉怡的贴身丫鬟,是陈玉珍亲自为其挑选的,为人恪守本分,尽心尽责,又怎么可能会偷拿苏婉怡的首饰!?
“谁知道呢!反正平日里她仗着自己是五小姐身边的人就作威作福的,我们没少受她的气!这次若不是五小姐极力求情,恐怕她早就被打死了!”说到这里,绿屏脸上的笑意更为浓烈了,好像认定处罚香菱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这件事恐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个香菱极有可能使当了某人的替罪羔羊。谢小桃心里明白,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对着绿屏一番叮嘱,“你呀,小心祸从口出!”
绿屏知趣地吐了吐舌头,“小姐,您也是知道的,这种话奴婢向来都是只在私下里对您一个人说说的,又怎么会惹祸上身?”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谢小桃道,声音才一落下,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苏云绣从外面走了进来,“什么一万,万一啊?”
谢小桃下意识地看了绿屏一眼,解释道:“我是在提醒她平日做事要仔细一点,别总以为熟悉了就不会出错。”说完,看向了苏云绣,“二姐姐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苏云绣来她院子里走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她总还是习惯性的喜欢问上一句。
“怎么?没有事情就不能来找你了?”苏云绣板起了脸色,“莫不是你这花槿阁藏着什么秘密,不许外人看?”一边问着,一双眼睛向四周滴溜溜地乱瞟,“那我可要好好查查了!”虽是一句玩笑话,但说的时候却是中气十足。
绿屏在一旁看着,不经意地皱起了眉头,心底生出几许埋怨,这个二小姐怎么可以这样?才一过来就打算随便翻人家的房间?莫不是她又提前藏了什么不成?
谢小桃比绿屏就显得坦荡许多,面对着苏云绣的无礼,也只是淡淡一笑,“二姐姐快别这样埋汰我了,我这里一穷二白的,哪有什么地方藏东西啊?”她站起身子,将苏云绣拉回到圆凳上,动作亲切而自然。“二姐姐这番扫荡,莫不是看着我这里太过穷酸,想为我置几件新玩意?”
苏云绣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四妹妹,我也只是随便看看而已,跟你开个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啊。”她倒不是怕谢小桃生气,而是怕谢小桃当真找她要东西。她本就是个庶出小姐,加上杨姨娘死后,没有了依靠,手里边哪里还有什么富裕的闲钱?她坐了下来,略作神秘地说,“四妹妹可曾听说了五妹妹院子里的事?”
“五妹妹院子里的事?”谢小桃猜想苏云绣说香菱偷东西的那件事,却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苏云绣也没有在意,“早上的时候,母亲把五妹妹身边的丫鬟香菱罚了。你猜是因为什么事?”见谢小桃还是不解地摇了摇头,便道,“是因为香菱偷了五妹妹的首饰!”
“啊?”谢小桃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还有这样的事?”
“可不是吗!”苏云绣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是落井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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