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样说的,但琅少只把秦楚衣背到了山腰上,便是及时的将之放在了临近的树下,然后对着谢小桃说:“好了,我就先送你到这里吧。”
谢小桃感激地笑了笑,搀扶着还处于昏迷状态的秦楚衣回到了房间。
翌日。
因为秦楚衣膝盖受伤的缘故,所以要在床上静养。早早的,谢小桃便上山去采草药了,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秋月从秦楚衣的房间里走出来。
谢小桃打了一声招呼,开口向秋月询问情况,“嬷嬷,楚衣的腿好些了吗?”熟料,声音刚落,换来的却是一张写满了怨怼的脸。
秋月阴着脸,对着谢小桃冷声道:“四小姐觉得只一个晚上,她腿上的伤就能好吗?”
谢小桃听得出来好赖话,听见秋月这样说,便是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知道秋月还有其他的话准备说。
果然,秋月的话没有说完,且不会因为谢小桃的沉默而及时停止。“四小姐,这就是你给我做的保证吗?”为了能叫秋月同意秦楚衣下山参加丰收节,谢小桃可是在秋月面前没少费口舌,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叫秦楚衣发生意外,对方才勉强同意叫她们下山。可惜,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谢小桃愧疚地垂下了头,“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没有保护好楚衣。”虽然这件事的责任并不完全在她,但也是她没有保护好秦楚衣,所以,谢小桃并没有推卸责任。
“四小姐,楚衣与你不同,她自小便是在宫里长起来的,就像被精心呵护长成的牡丹,不可能像你一样能应对一切风雨。所以,老奴希望你,下次在做出任何决定以前能多为她考虑考虑!”或许是因为看见秦楚衣的伤势以后,一直隐藏在秋月心底的话终于借着这个机会说了出来。
秦楚衣自小便被太妃接进了宫,是由太妃和秋月看着长大的女孩儿,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称谓,但身份和地位绝对不比公主、郡主差。在宫中也一直受着众星捧月般的待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出了宫却总是受伤,怎能不叫人心疼呢?
外人或许不知道,但一直跟随在太妃身边的秋月却是知道,在太妃生前,最为疼爱的便是这个秦楚衣了,平日里连煎药的时候都不舍得叫她做,又怎么会舍得叫她来到这荒山野岭为自己守孝呢?
在来之前,秋月私底下可是不止一次劝过秦楚衣,可对方态度坚决,死活都要陪着谢小桃一起。
谢小桃无法可说,抑或是不想同秋月争辩什么。她的头依旧低着,专注地数着地上的尘土。
这时,一阵冷风从她身边一闪而过,紧接着便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很熟悉,好像是……未等谢小桃在心里分辨清楚,却听见她又道,“难道我师妹就是山野里长大野草不成吗?”
是……琅少!谢小桃心头一惊,立刻抬起了头,一道身着藕荷色对襟襦裙的女人闯进了她的视线,而那张脸正是上一次琅少假扮她师姐时的模样。
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谢小桃微微皱起了眉头,可还未等说什么,就被琅少一把护在了身后。
“师妹,你不用怕,有师姐在,任何人都休想伤害你。”这架势颇有几分母鸡护小鸡的架势。
谢小桃明白琅少这完全是一番好意,但真就任由他来插这么一杠子,岂不是会叫秋月对自己产生更深的偏见吗?
“师姐不是这样的,嬷嬷是因为担心楚衣的身体才会这般着急的。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楚衣。”谢小桃态度恭顺,全然没有一点抱怨之意。
这样一说,琅少更是觉得应该为谢小桃讨一个说法。他拉住谢小桃的手,“那怎么样才能算是照顾好她呢?昨夜,那刀都架到你脖子上了,你还要求那俩歹人把秦姑娘放了,这还不算照顾好吗?昨晚,我再晚来一步,恐怕你就要因为她而成为别人的刀下亡魂了!”这话是故意说给秋月听的,然后又很夸张的帮着谢小桃检查,“对了,昨夜太黑,我也没有来得及帮你检查情况。你脖子有没有被伤到?身上有没有被伤到?”一时之间,谢小桃像是一只布娃娃,任由琅少摆布着,毫无反抗之力。
闻言,秋月脸上的怒气果真是缓了缓,对着谢小桃问:“四小姐,昨夜你们遇见了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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