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长东走远了,储沂轩又把阿夏叫到了自己身边,“长东不是一直都夸你聪明么,你不妨猜猜长东这一次离开所为何事。”
阿夏心头一紧,下意识地看向了储沂轩,却发现对光只是专注地凝视着远处的风景,根本没有看她。心底的那份小忐忑也就慢慢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低头道:“阿夏不敢妄自揣测爷的心思。”尽管她曾经无数次揣测过了,但如今这个时候却是不敢。她可不想被储沂轩像惩罚长东那样罚去后院做半个月的杂碎事情。
储沂轩微微眯起了凤眸,却是挡不住从那漆黑的眼眸中流露出来的光亮,仿佛任何事情都瞒不住那样一双如宝石般闪耀的眼睛。“恕你无罪。”
既然对方都如此说了,如果此时阿夏还什么都不肯说,恐怕要受责备了。她沉默了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王爷派长东去办事,应该是与这个案情有关系的事情。”别看这是一句废话,却是最好的开始,“苏小姐那边有琅少了,想必爷不会再派人手过去了。”更何况谢小桃是一个戒备心很重的女子,长东就是想插进去,恐怕对方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就算勉强插了进去,依照长东那愚笨的脑袋,不捣乱已经是万幸了。“阿夏猜测,爷可能是想派长东去陈玉寒那边了解情况。”说是了解情况,实则是去监视,毕竟所有人都离开了府衙,难保陈家人不会搞什么小动作。
储沂轩的脸上擒起一丝满意的笑容,只是还没有等到对方察觉就已经消失不见。他又问:“那你说,他能办好这件事吗?”
额?长东的脑子虽然不太灵光,但像监视人的这种小事,绝对是绰绰有余的。阿夏有些想不明白储沂轩为何会这样问,但稍稍一想便又隐约猜测出了对方的顾虑。她主动请缨道:“爷,阿夏这就去追长东。”
“那件事交给长东足够了,你还有另外的安排。”在阿夏准备离开以前,储沂轩及时叫住了她,如同刚刚一样,在对方的耳边简单地交代了两句。
阿夏微微颔首,便是老老实实地跟在了储沂轩的身畔。与大伙一块儿走到了采莲所住的那间破土坯房。
才一停下脚步,县老爷便是迫不及待地开口问:“如今我们大伙已经到了,你是不是该把证据拿出来了?”
随着县老爷的声音落下,所有人的注意力便是移到了谢小桃的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琅少已经趁着这个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当然,也没有注意到跟随在储沂轩身边的那个红衣婢女也不见了踪影。
谢小桃凝眉看着县老爷,不疾不徐地说:“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大人为何不问问两位当事人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民女相信大家一定很好奇采莲是如何把陈家少爷和管家弄伤的。”
“都已经问了两遍了,还要再问一遍?”县老爷挑眉问道,神情里尽是不悦。“这样做不觉得多此一举吗?”不但是多此一举,简直是浪费别人时间!
“大人此言差矣,当时的两遍尽是口述而已,如今却是在现场,再重复一遍的效果又岂是两遍复述能轻易达到的?”谢小桃从容的做出解释,“就好像是说书与唱戏似的,我想如果可以选择,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去看戏而非听书吧?”
“听书?唱戏?这未免扯得远了些吧?”县老爷不免笑了起来,然后又恢复了之前的严肃,他黑着脸说,“要看戏去戏园子。这里是在办案,没空跟你瞎胡闹!”
“胡闹吗?本王倒是觉得听上去很有趣。”储沂轩迈过了门槛,走了进来,使得原本就不算宽敞的房间变得更为狭小了。
呃……县老爷的额角渗出一滴冷汗,天知道他有多想尽早结案,哪曾想这位荣王爷偏偏是个不怕麻烦的主儿,抑或说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是,下官这就去叫他们再复述一遍。”说完,他命人把陈家管家带了过来,“你也听见了,虽然你已经说了两遍,但我们对采莲是如何把你和你家少爷弄伤一事,还不太了解,不如就趁着现在在现场再来一遍。”
陈家管家下意识地看向了谢小桃,不太明白眼前的这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到底打算做什么。不过县老爷既然也开口要求了,他也只得应着头皮再重来一遍,只不过这一遍又多了谢小桃的“特别要求”,要求他当着大伙的面把事情还原。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陈家管家有些犹豫,在脑海里把自己说的那一番供词回忆了一遍,然后道,“我和我家少爷本来是打算询问一下采莲家有没有什么困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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