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冲撞的疼痛。
前后经历过陈玉寒两次施暴,她不会不知道对方这是在做什么。她挣扎,反抗,并且试着把对方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奈何自己的力气太小了,反抗了很久,对方仍如同一块巨石一般死死地压在自己的身上。
说到这里的时候,采莲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哭得泣不成声。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厄运居然会一次又一次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看着那浑身止不住颤抖的瘦弱女子,谢小桃和秦楚衣都忍不住为她感到怜惜,同时也恨自己不该答应叫采莲离开的要求。如果不是她们放采莲回去,采莲也就不会经历这样的事情了。
“那你可曾看清了采花贼的脸?”这一次开口的是琅少。他明白当务之急是找到真凶,而非任由这一屋子的女子看着采莲哭。
经琅少这样一问,采莲果真是停止了哭闹,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然后很是失望地摇了摇头,“采花贼脸上蒙着布,我根本就没有看清……”
听到采莲这样说,琅少不免有些失望,但转念想想,又觉得这也在情理之中,既然是采花贼,就肯定会在作案前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不事先把脸蒙起来,难道还打算在案发后,叫人认出来不成吗?
和他想法一样的还有储沂轩,然而,就在他打断放弃这一次的审问之时,却听见采莲道:“不对,我想起来了,我好像不小心碰过他的脸。”
琅少苦苦一笑,碰过对方的脸又能怎样?难不成能凭着那么一下就指认出人吗?
沉浸在回忆之中的采莲并没有注意到琅少的变化,只是缓缓地说:“对,可能是没有料想到我会突然醒过来,所以在我反抗的时候,不小心用手掀开了挡在他脸上的布,虽然只是那么一小角,虽然并没有真正看见他的脸,但我的手指是摸过的!”说到这里,她忽然显得很激动,“是摸过的!他的脸并不像常人那样的光滑,反而是摸起来很粗糙。”
男人的面皮本来就比女人的来得粗糙一些,光凭这一点,完全没有办法抓人。储沂轩看着采莲,感觉对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耐心地等待着,没有打断。
“不,不应该是粗糙,应该……”采莲一边描述,一边在脑海里搜寻着合适的形容词,“那感觉应该是在摸一块腐烂的肉!对,就是一块腐烂的肉!”
“腐烂的肉?”琅少显得很困惑,“你确定吗?”
采莲点头,“我确定……而且我感觉我当时摸的时候,是整个手掌都有那种感觉。”
“也就是说,他的脸是大面积的腐烂了?”这一次问话的是储沂轩。女子的手就算再小,也能摸到男人半张脸了,如果整个手掌都是那样的感觉就说明对方的脸已经大面积的腐烂了。
啊……秦楚衣猛然一惊,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鬼影。难道说他们想要找的采花贼是他?不!不会的!
她在心里强烈否定着,然后也将视线移到了采莲的身上,“当时情况那么紧急,你确定你的感觉没错吗?”
采莲当时虽然被歹徒控制着,但意识还很清醒,又怎么会有错呢?“秦小姐,我可以确定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因为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特别了。”而且特别到终身难忘。
“这么说,那采花贼一定是因为自己的脸太丑了,才会产生了报复女子的扭曲想法?”琅少说出了自己的推断,“既然他长得如此有特点,除非是上天入地,否则咱们就一定能将人揪出来!”
他们真的要抓影吗?秦楚衣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可你怎么就确定对方不是经过乔装打扮的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本能地觉得这件事与鬼影无关,哪怕是在亲耳听见采莲的证词以后。
“楚衣,你要想想,如果那采花贼真的有乔装打扮的本事,又怎么还需要蒙着脸作案呢?那不是多此一举吗?”琅少在一旁纠正,毕竟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是像他一样,终日都戴着面具示人的。
“不,肯定不是这样的!”秦楚衣反应有些强烈,莫名其妙的火气看上去好像是在强词夺理。见着众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语气稍缓,“我的意思是说,采莲刚刚才醒,说不定是记错了。咱们还是叫她休息休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