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谢小桃也想知道,不但是她,恐怕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
“这我就不知道了。”谢小桃如实回答,“如果大人想要知道来人的身份,可以调查调查现场,说不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这一点,储沂轩早就想到了,在听阿夏讲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就派人去检查了。他要求的是连医馆有多少只蚂蚁都要数的清清楚楚。算起来,现在应该是检查得差不多了。
果然,不一会儿,一行统一着装的侍卫就走了回来,为首的一人复命道:“王爷,这是在院子里发现的。”一边说着,一边毕恭毕敬的将搜集来的证物程给储沂轩看——是十几根比绣花针还细的银针,很难想象他们是如何在这个半黑不黑、半白不白的黎明找出来的。这样细小的银针,就是在白天也是不容易被找到的。
“这是什么?”储沂轩问,但总给人一种明知故问的感觉。
有聪明的侍卫就把银针拿到了阿夏的面前,要其辨认。
“应该是那贼人留下来的银针……”阿夏回答,“当时那贼人突然出现,撒下了毒粉,奴婢好不容易躲闪开来,结果他就又撒了一大把银针。”
“好不容易躲闪开来?”储沂轩的语气里染上了几分薄怒,用一种戏谑的眼神打量着阿夏。明明是在生气,但细细辨认还能从里面发现些许的关心之意,好像是在责备她的不小心。
谢小桃有了片刻的恍惚,隐隐感觉到储沂轩好像是心疼自己的婢女的,只是碍于身份与面子,不方便说一些恕免对方的话。
“是奴婢办事不力,奴婢自愿受罚。”说完这句话后,阿夏便是默默地低下了头了,不敢再多言一句。这件事的确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粗心大意,又怎么会叫对方设计对自己下毒;又怎么会叫对方放出这么多的毒针;又怎么会叫对方将采莲杀死?
储沂轩闷闷地哼了一声,“你是该罚!”
见状,刘广成决定做一回儿大好人,对着储沂轩开口劝说道:“王爷消消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您就是再怎样惩罚这个奴婢,采莲也不会起死回生了。”
“是啊。”谢小桃在一旁也是应和着道,虽然她并不是十分喜欢这个刑部侍郎,但既然对方都已经张嘴了,她何不借机帮着阿夏说两句话呢?“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采莲是如何死的。”
这话一出,便引起了储沂轩和刘广成的好奇,但最先发话的却是后者。他看着谢小桃,端出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苏四小姐为何要这样说?难道采莲不是被那贼人杀人灭口的吗?”
“这个……恐怕还是需要叫阿夏将事情的经过再完完整整地讲述一遍,然后才好再做判断。”谢小桃解释,从案发到现在,她所听见的内容还是刚刚阿夏向储沂轩解释的那一遍,当时她在屋子里,而阿夏他们则是在外面,或许会遗漏掉很多重要的信息。
阿夏下意识地看向了储沂轩,见着对方点头,便张开红红的唇瓣,当着众人的面,又把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又是如何结束的,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讲述了一遍。
当时,阿夏正在院子外面守夜,忽然听见了奇怪的声响,声音很小,但直觉告诉她,这样的声响不同寻常。为了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夏便向着声音起源的地方冲了过去,看见的却是一只虎斑猫。那一刻,她几乎以为方才的声响是眼前的那只小野猫所为,正欲折回去的时候,地上忽然闪过了一道漆黑的影。
警觉的阿夏便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又追了过去,庆幸的是那人并没有机会靠近采莲的房间。
听到这里,刘广成忍不住打断了,“那你是如何确定那人并没有机会靠近的呢?”
“因为奴婢当时离开房间只有四五步的距离,更何况,奴婢也在门窗处栓了铃铛,如果对方真的敢闯进去的话,奴婢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知道的。”阿夏指了指还垂挂在采莲房门上的那只铃铛,虽然只是小小的不被人轻易察觉的一个,但一旦发出声音,相信一定不会逃过阿夏的耳朵的。
安全起见,阿夏偷偷打开了采莲的房门,发现那女子还在床上熟睡着,睡得很安稳,也就变得更加安心了。哪曾想,待她将房门关上,铃铛挂好,转过身子的时候,一道黑影便是霸道地闯入了自己眼帘,还未等反应,对方局冲她撒了一堆白色粉末,纵然她屏息,用手臂挥去了绝大部分的粉末,但难免还有一些被吸入了身体,也就是那个时候,她中了对方的毒,最先感知到的是手臂,是一种微微发麻的感觉。
然而,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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