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那我看着你翻过去再走。”
这又不是男女幽会,搞得这么情意绵绵干什么?琅少十分郁闷地想着,“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别忘了,你还得回铺子确认一下那伙计的安全。如果去晚了,说不定人家就都睡了。”
“可是,那也……”
“好了,好了,别耽误时间了,再墨迹下去,天就要亮了,到时候叫别人看见了我这样子,只怕真的要惹出麻烦呢。”
见琅少又一次催促自己离开,长东也只好听话地回去了。
直到他走,琅少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绵软无力地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肆无忌惮。
在假扮伙计以前,他就料到自己会受伤,虽然已经在事先做好了准备,可也是生生挨了那蓝衫男子一剑,加上一路被长东的粗鲁折磨着,说不恶化,那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稍作休息,琅少舔了舔发干的唇瓣,使足了全身力气,翻过了围墙。
这一跃并不优雅,落地时,差一些摔倒。琅少却不敢在原地停留,只能拖着那残破的身体,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走得很快,一边走,一边祈祷着,千万不要被任何人看见。奈何事与愿违,在他穿过游廊的时候,还是被恰好路过的秦楚衣看了一个正着。
当时的秦楚衣只想着快些回房间,却不想余光刚好瞥见了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的影子。
她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暗忖着:刚刚那是什么?是人?
是人!
这样一想,秦楚衣便是惊讶地瞪起了眼睛,一个念头也从不知名的地方冒了出来——医馆好像遭贼了。
顺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秦楚衣定定地看了半晌儿,才想起去追,穿过游廊,一直走到琅少的房门前。
这里除了凤姐的房间外,就没有别的了,难道说刚刚那贼人是钻进了凤姐的房间?秦楚衣琢磨着,担心那贼人真的就在里面,便是抬手叩响了门扉。
这一串轻叩房门的声响着实是把琅少吓了一跳。
“凤姐,你睡了吗?”秦楚衣尝试着问。
原来是楚衣,吓死我了!琅少松了一口气,装出一副睡意朦胧的声音道:“睡了,已经睡了有一阵子了。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可是有什么事情?”
“啊……是这样的……”秦楚衣刚想倒出实情,可转念一想,又觉得琅少的声音好像与往常有些不一样,便是立刻打消了那个念头,“我睡不着,我能进去坐坐吗?”
“还是……别了吧。我是困得要死,可没有那个精力陪你,你先回去睡觉,等明早,我再去找你。”
“凤姐……”秦楚衣欲言又止,对方都已经这样直接了当地拒绝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凤姐的声音听上去好奇怪,一定是有事发生,否则,她才不会这样拒绝我呢!秦楚衣在心中计较着,想着要如何做,才能帮助琅少。
不行我就直接推门进去!这样一想,秦楚衣就又一次开了口,“既然凤姐要休息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着,故意踩重了脚步,装出慢慢离开的样子。
在走了很远一段距离以后,秦楚衣又偷偷折了回去,正准备撞门而入的时候,却是被一双粗糙的大手强行拉到了一旁。
鬼影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打量着举动奇怪的秦楚衣,“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若不是被他刚好看见了,是不是秦楚衣就直接闯进去了?一个姑娘家家强行闯进一个大男人的房间成何体统?
鬼影的声音并不大,但出于心虚,秦楚衣还是下意思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小点声,咱们医馆好像来贼了。”
“来贼?什么贼?”鬼影也是紧张起来。
“不知道,刚刚从游廊里闪了一下就不见了踪影,我寻思着可能是进了凤姐的房间。”秦楚衣如实解释着,“正好你也来了,不如帮我一起去确认一下。”
“怎么确认?”鬼影满是不解地问。
秦楚衣只好又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我打算闯进去看看!你不知道凤姐的声音有多么的奇怪,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可疑。”
瞧着秦楚衣那一张写满了认真的小脸,鬼影不由得问道:“这样不太好吧?万一是你看错了怎么办?再说了,凤小姐也会武功,又怎么可能会允许小贼随便闯进她的房间呢?”
“可……”秦楚衣不知怎样回答,“话是这样时候的,但今晚我一定要确认她没有事情才能放下心来,否则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