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无法做到。真正叫我们对他怀疑的原因还要数他师父的死因。在他们来戚川一年以后,他的师父就死了,对外称是染上了恶疾,可我们查过了,在此之前,他的师父的身体好得很,完全没有任何生病的迹象。而在他师父死前的一个月,正是官银被窃的时间。”琅少不疾不徐地说着。
“所以你们才怀疑那批官银的失踪与陆九爷的师父有关?”谢小桃不禁陷入了深思,她没有想到原来事情的背后还隐藏着这样一段过往,可依照储沂烨那谨慎的态度,是不可能不毁了那批官银的,一定会把事情做得万无一失,免得东窗事发。既然如此,那现如今出现的官银又作何解释?
琅少点了点头,“后面的事情就由阿轩出面去做了。”虽然他也不清楚储沂轩到底同陆九爷说了一些什么,但现实却告诉他们,储沂轩成功说服了陆九爷,并且拿出了当年偷偷被他师父藏下的那批官银,“当年,陆九爷的师父藏下那么一箱官银,也无非是想给自己留个后路,如今却是成为了自己徒弟同人谈条件的筹码了。”单是这一点,琅少便能肯定陆九爷的小算盘要比他师父打得高明许多。
生意人通常都是精明的,特别是跟这些不义之材打交道的。这一点,谢小桃完全可以理解,只是比起那些官银来说,她更关心的是有没有账册一事,“那除了官银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收获?”
“你问的是账册吗?”琅少试探着问,未等谢小桃回答,他便开口道,“有是有,但陆九爷手里的那一本并不完全,而且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将打开账册锁的钥匙交给了铺子里的伙计,可伙计不愿意出卖自己的主子,于是才有了我的出场。别看那伙计平日里总是一副嘴上没个把门的样子,可他其实是陆九爷唯一的儿子。”
儿子?谢小桃有些震惊,但转念想想,又觉得一切变得合情合理了,如果不是有着那股血浓于水的亲情在,擅长精明算计的陆九爷又怎么可能会把那么一个口没遮拦的伙计留在身边呢?
谢小桃沉吟片刻,“是有人打算对那伙计下手吗?”
“是,阿轩答应了陆九爷一定要护伙计周全。我就扮作了伙计的模样,然后遭到了劫持,就把自己弄成了如今的样子。”琅少一脸玩味地说,好像并不把受伤的事情放在心上,“虽然我受了这么一剑,但那伙计已经同意交出钥匙了。”
“这么说,不久之后那本账册就会浮出水面了?”谢小桃忍不住问道,心里却是已经有了六七成的肯定,想到马上就可以把储沂烨那个人渣从背后揪出来了,她的心里便是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
大抵是由于这样的喜悦,才导致没有注意到其他,正在包扎伤口的手忽然加大了一些力气,又使那道小小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
琅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发出一声哀怨的呜咽,“小桃花,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可已经把事情全都完完本本告诉你了,你怎么还下这么重的手呢?”
谢小桃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愧疚地垂下了头,却是打死也不承认过错在于自己,“这一点是警告你,以后不要随便欺骗我,如果我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要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那你这警告来得也未免太……及时了吧?”琅少欲哭无泪,不敢再同谢小桃争辩什么。其实,他也没有完全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至少他隐瞒了一些关于陆九爷的事情——为了能在戚川更好的生存下去,为了能不断提高自己的雕刻手艺,陆九爷也会帮着山匪销赃。当然,比起那些金银珠宝来说,忽略这一点小事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一番包扎之后,谢小桃这才放心地走出了琅少的房间,原打算悄悄回去,却是在门外碰见了鬼影,没有戴面具的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起来是如此的严肃。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谢小桃便是及时收回了目光。
“苏四小姐,起风了,回去记得盖好被子。”鬼影看着她,明明想说不要总是忽略琅少是个男人的事实,一旦这个秘密被公开,极有可能会毁了她的清白,可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嗯……”谢小桃轻轻应了一声,赶忙迈开了步子,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房间。
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想到储沂轩真的顺着自己的暗示查到了陆九爷的那一层关系,谢小桃便是开心地笑了起来。她坚信过不了多久,储沂轩一定会把那人渣从幕后揪出来的!
储沂烨,这一次,我看你如何能继续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