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韵犹存!”琅少明夸暗讽着,心里想着的却是风韵犹存的前半句话——半老徐娘。不过,更多的则是嫌弃与恶心,有道是三姑六婆不能娶,她就是有那个心,也要看陈家愿不愿意接受一个足足长了八张嘴的媒婆了。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会说话,可惜就算我还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也依然嫁不到陈家去,人家陈家公子就看上你家凤小姐了。”每当提到这件事时,媒婆的眼底就是生出了好一阵艳羡,若是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觉得动心吧?
“是吗?”琅少挑着眉毛问,“可惜,我们这里不需要攀附那陈家的势力!您还是带着这些箱子原路折回去吧。”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去轰对方。
媒婆被推搡了几下,有些生气地挑起了眉毛,“嘿,我说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鬟,你家凤小姐还没有开口说话呢,你凭什么就擅作主张替她随便做主呢?方才我和两位奶奶聊得正兴起,结果就被你的突然闯进来打断了,打断就打断吧,居然还要把我轰出去!要是你家凤小姐知道了,仔细你那一身细皮嫩肉!”
琅少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承蒙您关心,我这一身细皮嫩肉可是一直都仔细得很!”
“你这丫头还有没有点规矩啊?”媒婆瞪了眼睛。
“有没有规矩又不是你管的!”琅少用同样的语气回敬着对方,“我数三下,如果三下过后,你还不带着这些东西从我面前消失,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耀武扬威?”媒婆咬牙切齿道,恶狠狠的模样,几乎将整口的银牙咬碎。
“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来别人家撒泼耍赖?”琅少双手叉腰,指责着对方,神情好不得意。
这时候,谢小桃和秦楚衣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谢小桃道:“你连她是谁都闹不清楚,提哪门子的亲?”
媒婆瞧了一眼谢小桃,原本一直被怒色填充得慢慢腾腾的眸子立刻多了一层笑意,忖着:费了这么半天的功夫,总算是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了。
的确,谁不知道戚川县出了一位女医官?就算是没有亲眼见过,也要托关系弄张画像什么的看看,把样子记住了,以便日后拍拍马屁什么的。
媒婆满脸堆笑地朝着谢小桃走了过去,“苏小姐可算是回来了,知不知道您若是再晚来一步,我就要被这没规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轰出去了。我被轰出去是小事,可若是耽误了凤小姐的终身大事,那就好比是把天捅了个窟窿那么大的事,要命的啊。”
把天捅个窟窿,还真是夸张到了极致!琅少听得是满头的黑线。
“苏小姐,说句不该说的话,您宅心仁厚,对待下人好过亲人,可您也不能一直都盲目的纵容,万一他们要是借着您的名义,在背地里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岂不是有损您的闺益?就好比今天的事,我还没说完呢,您院子里的这个小丫鬟就要轰我走。怎么地,是瞧着陈家人来向凤小姐求亲羡慕了,嫉妒了,所以想着从中作梗,搅散了这一桩好姻缘不成?”方才媒婆已经被气得够呛,如今刚好得到这么一个机会,她当然要向谢小桃告状了,不但要告,而且要可了劲儿地告。
“你哪只眼看见我羡慕了,嫉妒了?”琅少的手仍是叉在腰上,“又是哪只眼睛看出我打算从中作梗了?”琅少吧嗒吧嗒地说着,只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这拥有三寸不烂之舌的恶心妇人。
“不是从中作梗的话,你干什么要替凤小姐做主?又干什么非要把我从医馆赶出去呢?”当着谢小桃的面,媒婆的气焰也很嚣张,特别是想到刚刚同谢小桃告密的时候,都已经说了那么大的谎言了,哪怕是理亏,还是不肯输掉面子,主动认输。
谢小桃不由得笑了起来,“她为什么不能做主呢?”
“她不过是一个小丫鬟而已,还没有资格!”媒婆一字一顿道,生怕某些人全都没有听进去。
“没有资格?不,她可是这里最有资格张嘴巴的。”谢小桃微笑着纠正道,目光死死盯着媒婆的脸,“他就是你一直说要找来的凤小姐,并非是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
霎时,媒婆愣在原地,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起琅少来,只觉得这一次的说媒太过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