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本管家是打算将这件事压下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那火竟然是越少越大,无奈之下,他只好派人来通知陈家老爷夫人。
陈玉寒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瞪大了眼睛问:“里面有没有人?”
小丫鬟还是忐忑的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陈玉寒抬手赏了她一记耳光,“这都不知道,还跑过来报个劳什子的口信!”
陈家老爷和夫人被自己儿子的这一巴掌吓到了。疯了,疯了,这个不孝子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打人!
“玉寒!你在干什么!”陈家老爷压低声音问。
陈玉寒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父亲,我担心里面有人……不行,我要去看看!”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外面冲了出去。
此时此刻,他根本无暇去想那一场大火到底是如何烧起来的,整个脑海都被一个人的影子填充得满满当当。
在他离开以后,陈家老爷和夫人也是朝着那一间小厢房移了过去,紧随其后的是一些不明就里的宾客,其中就包括谢小桃和储沂轩。
他们赶过去的时候,恰好看见了正在远处围观火势的琅少,他着了一袭火红的喜服,被连翘搀扶着站在游廊下面。
谢小桃便是快速走了过去,“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问的时候,也在琢磨着这一场火会不会是琅少捣的鬼。
琅少回答:“具体怎么着火了,我也不知道,总之这一场大火烧得好啊,最好把那人渣烧死才好。”想到之前那脱得一干二净的人儿,他就忍不住想要发笑。
“人渣?你说的是陈玉寒?”谢小桃有些困惑。
琅少点头,“对啊,除了他之外,还有谁对得起这个称呼?说起来这场大火也是便宜他了,否则我定会叫所有人都看见他赤条条的样子!”如果不是这一场大火,他一定叫所有人都知道陈家公子陈玉寒居然在新婚之日与下人勾搭到了床上!
谢小桃眨了眨眼睛,埋藏在心底的疑惑也是变得越来越重了,“赤条条?你什么时候见他把衣服脱了的?”
“就在半个时辰以前吧。”琅少不明白谢小桃想要问什么,“那家伙想与我提前行周公之礼,结果脱光衣服以后就被我绑到了椅子上,要是没有人帮忙,他是不可能把绳子解开的。”
“什么?半个时辰以前?你确定?”谢小桃怔了怔,“可是那陈玉寒一直都在厅堂里接受别人祝福,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啊?”琅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他抬起头,看了眼站在谢小桃身后的储沂轩,见对方微微点了一下头,便是明白谢小桃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陈玉寒真的被我绑到了椅子上,怎么可能会跑到大厅里与人敬酒呢?”
这个问题,谢小桃也是同样想不明白,莫不是那个陈玉寒会什么妖邪之术,能将自己一分为二。
轰隆——
一分为二?谢小桃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说这个世上其实是有两个陈玉寒共同存在的?
大抵是察觉到谢小桃已经猜测到其中的玄机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储沂轩终于张开了嘴巴,“先别在这里胡思乱想了,还是去那边看看情况吧。”
带着那份急需要证实的疑惑,谢小桃迈开步子,跟随着储沂轩向着小厢房靠近着。
这一场大火原本是要烧很久的,不过好在前些日子下了一场很长的雪,屋顶上已然积了厚厚的一层,在火焰的炙烤下极速化成了水,帮着陈府的下人及时灭掉了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火。
这时,一名家丁背着一个被烧得满面漆黑的人走了出来,尽管那背上的人儿盖着衣服,但还是不难发觉他的身上根本没有穿任何衣服。
“阿嚏!”寒意扑面而来,冻得那原本处于昏睡中的人儿打了一个喷嚏,猛的一下动作,竟是将自己从家丁背上摔了下去,在那雪与水混合的泥汤里翻滚了两圈。
“啊……”在场的女眷被吓得失声尖叫,然后红着脸闭上了眼睛。
“这是什么人?”储沂轩好奇地问。
陈家老爷面色苍白,不知道如何回答,其实方才听那喷嚏声,他就已然猜出了答案。
储沂轩没有逼迫对方,而是吩咐身边的家丁把那还坐在泥水里的人的脸擦干净。
不消多时,一张白净的脸就呈现在了众人面前,换来了好一阵唏嘘。
谁都没有想到,那跌坐在地上浑身不着寸缕的人竟然和陈玉寒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