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之余,有人反应了过来,“王爷,那对兄弟分明是妖孽,凭什么放了他们?”他的责问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储沂轩的身上。
那样的声音分明是在质问,质问着这个貌若神祗的男人,从声音中不难听出对方对储沂轩的不满,然而,这样的不满并不仅仅是一两个人才有的,恐怕在场的每一位百姓都是同样的怨声载道。
储沂轩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眸子在众人身上依次扫了过去,不疾不徐,但谁看了那样的眼神都会觉得背脊上生出了好一阵寒意,这大概与这位绝世王爷身上所独有的气质有关系吧?想想也是,放眼整个大越,除了荣王爷储沂轩外,谁还会带着那股仿佛与生俱来,从骨髓中透出来的寒意呢?
从始至终,储沂轩都没有说一个字,而琅少就在他沉默的时候,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对方。相识多年,他已经完全可以从储沂轩表情里读懂对方的心思。他明白,这一次是自己连累了这个兄弟,如果不是他没有分清楚现实与回忆,如果不是他无法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如果不是他没有控制住自己,他们这一行人又何至于陷入如此被动的境界呢?
良久的沉默过后,储沂轩终于使缓缓开了口,“先把人放了。”只有短短的五个字,说的时候,他的目光竟是一直停留在那个与之叫板的年轻男子的脸上。
长东看着储沂轩,完全忘记了刚刚莫名其妙的烦忧。他就那么怔怔地看着自家主子,心里还在想着他家主子是不是真的生气,还是为了震慑住这群不老实的百姓故意装出来的。
就在长东想得正投入之际,忽觉有人从背后结结实实撞了他一下,还未等转头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听见耳畔传出了阿夏的声音。
“呆瓜,还愣着做什么?爷叫咱们去救人呢!”阿夏压低声音,提醒道。
“啊?”长东后知后觉,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没有反应过来,却不代表别人也如同他一般。
听见储沂轩亲口说出要救人以后,为首的那名百姓就忍不住开头道:“凭什么放了他们?他们是妖孽,就该被活活烧死!荣王爷执意要放了那对妖孽兄弟,莫不是收了陈家人的好处?”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陈家人用金银收买的官员可不在少数,不说远的,就只说刚刚被摘去了头顶上乌纱帽的县太爷,在他在任期间,年年都要从陈家捞到不少好处。不过,陈家也是家大业大,从来都不在乎这些金银,在陈家人看来,那些金银不过是为了买一个平安罢了,既然县老爷爱财,就尽管投其所好。
可储沂轩与县老爷根本不是一种人,也完全没有什么可比性,如今被人说成了是收受了贿赂,而且还是收了陈家人的,简直就是在侮辱他!像储沂轩那么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旷世美男,又岂会在乎那一点点儿的小金小银?
“你哪只眼睛看见王爷收受陈家的钱财了?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你最好给我闭上那张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未等储沂轩动怒,琅少已然开了口,气势汹汹的,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十足十的“悍妇”了。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储沂轩,绝对不允许!
可惜,为首的那名百姓并不会因为琅少*裸的威胁而产生一丝一毫的退缩之意,反倒是振振有词道:“如果没有收受陈家的钱财,为何一开口便是要求放了那对妖孽兄弟?”
琅少被噎得哑口无言,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储沂轩之所以会要求将陈家那对兄弟放了,也不过是被他所连累,方才要不是他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巴,储沂轩何至于出头来收拾这烂摊子?
见着琅少无言以对之际,有眼尖的百姓已经忍不住尖叫出声,“不好,他们已经把火扑灭了!”原本,那火就是才刚刚烧了一小会儿而已,阿夏和长东只是稍稍抬了一下腿,便是将那松散的火堆踹散了架,那火也就渐渐被迫熄灭了。
“不行,绝对不能叫他们就这样救了那对妖孽兄弟!”
“对,不管怎样,都要阻止他们!”
……
一时之间,原本安静的百姓们又开始变得如烧开了的水一般的沸腾起来。
吵嚷间,甚至还有人把矛头直接抛到了储沂轩的身上。
“乡亲们,这个王爷和那对妖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咱们不能叫他们得偿所愿!”
还未等声音落下,就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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