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轻视任何一个人。
“那你是什么意思?”为首的那个男人追问道。
“我只想把他们带过来,这样才好方便为他们医治。我也是个人,纵然学了一点儿治病救人的本事,但始终都还是一个人,一个弱弱小小的女孩子,根本做不到把自己劈成两半,分头治疗。”谢小桃言辞恳切,字字皆是发自肺腑,“于是,我将他们带过来了。可我知道,如果他们的事情被传了出去,一定会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特别是你们这些已经好得差不多的,一旦知道了这件事,势必会影响心情,动摇自己对生存下去的渴望!这才是我隐瞒你们真正的原因。”
“苏四小姐,说得可是真话?”显然,那个男人并不太相信谢小桃的话,内心深处的质疑仍是没有消减多少,“那我且问你,我们这病到底能不能治好?”
谢小桃淡淡一笑,“都已经医治了这么多天,你们的身体是怎么一个情况,想必你比我更为清楚吧?”很多事情,说一千道一万,却始终都没有亲身感受过来得更有说服力。当然,她也相信,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一定会有人顺着她走的,“想想看,你们来的时候是什么一个样子,再想想看现在,能不能治好,还要我说下去吗?”
“可戚川的疫情根本就没有控制住!”那个男人又一次开口,将话绕道了依旧在肆意蔓延的瘟疫上面。
谢小桃不自觉地挑起了眉头,“因为戚川新出来一批感染的人,所以你们觉得是自己传染了他们?”
男人毫不避讳地点头承认,“难道不是吗?”
谢小桃又是一笑,笑容比之前要更加淡若许多,“为什么就一定要是呢?这些日子里,你们有谁可以站出来告诉我,私底下曾经和除去这间院子里的人有过接触的?”这种问题就算是不问,答案也是肯定没有的,“还有,你们再想想我和连翘,以及这间宅子里的任何一个人,有人真的染上过瘟疫?”
接二连三的问题将那个男人问得哑口无言,“这么说,瘟疫当真不是从我们身上传出去的?那那些人又是如何染上的?还有我们,会不会因此而再度恶化?”他也是不甘示弱的一口气问了谢小桃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谢小桃完全可以肯定,那些新带回来的人如果真是这间宅院里的人传染的,最先出危险的一定会是谢小桃她们,“当然不是。至于他们是如何传染的,我还不能肯定,但我会配合王爷一起将源头从根上铲除。还有第三个问题,也是我最为担心的问题,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我从鬼门关上千辛万苦拽回来的,可以说我比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你们出事,所以,我情愿你们在这个宅子里多留一些时日,一来是调理好你们虚弱的身体,二来是不愿意你们再次被传染上。”她说得是那么的情动,又是那么的真诚,字字句句都是站在那些百姓的立场上讲出来的,“该说的,我也已经都说完了。如果你们还愿意相信我一次的话,就乖乖回去,好好养病,给我一点儿时间,将瘟疫彻底赶出戚川!”
……
墨黑的苍穹笼着几片稀薄的云,随着风的吹拂,挡住了月的皎洁。
游廊里,一个身着红色衣裙的女子大步流星般的快速走着,冷凝的月光打在了她的身上,在地上投上一片长长的影子,颀长且美丽。
她手捧着信笺来到了储沂轩房间前,抬起手敲了两声,在得到里面之人的准许以后,便是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房门,才一走进,就立刻道:“王爷,朝廷那边有信传来。”毕恭毕敬的将信笺双手奉给了那个貌若神祗的男人。
储沂轩静静地接过了信笺,打开,借着那枯黄的烛火,认真地读了起来。
阿夏则是安安静静地守在一边,甚至连口大气都不敢喘。过了良久,她才开始好奇那封信上的内容来。
看过信笺之后,储沂轩长长叹了一口气,顾不得把信叠好,就有气无力的将它放到了一旁。
阿夏侧目扫了一眼,发现上面的内容竟然与瘟疫有关。朝廷已经听说戚川发生瘟疫的事情,如今暗示给储沂轩的却是一个下下策的解决之道——他们是想告诉储沂轩要好好利用大伙的力量,选出一个人,称其是妖孽转世,并将所有突变或难以控制的事情都推到那人的身上。
看完这一番话后,阿夏是真的被惊讶到了,这真的是朝廷所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