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后,她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她不说了,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再说了。阿夏主动接过话茬,“爷,反正这个问题也不是什么难回答的,随便挑个人问问,不是也一样能问出来?”
储沂轩认同地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阿夏却是明白储沂轩的意思,跟随了主子这么多年,若是她连这点意思都不清楚,那这些年也就白过了。她向前迈了一步,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挑了一个,很是客气地问:“敢问这位小哥,你可认识这人?”
那位被提问的百姓下意识地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如实回答道:“不认识……”
阿夏没有多作为难,又是随便挑选了三个人进行提问,得到的答案皆是一样。“奇怪了,这戚川就这么一点点小,没有道理一个人都不认识他啊。”她是在自言自语,可那语气、那神情分明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听的,特别是那名带头闹事的百姓,在听完这一番话,脸上竟是不自觉地青一阵、白一阵。
“你们管我是谁!我自小便离开家乡去外面学艺,家中便只剩下一个老父亲,今番回家省亲,不想竟然摊上了瘟疫。”那名百姓为自己辩解,但这样的话能不能站得住脚,恐怕在场众人的心中都有一个衡量标准。
“哦?”储沂轩顿了顿,道,“那敢问阁下的父亲住在什么地方呢?”
“你……”那名百姓一时语塞,“今日之事,全是由我一人而引起来的,王爷若是想迁怒到家父身上,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透露一字一句的!”
“还挺孝顺!”储沂轩口是心非地夸赞道,“不知道的人还真会被你这一番话糊弄过去!”他对着对方瞪起了眼睛,“依本王所见,你是根本找不到那样一个可以冒充你父亲的人,所以才打着要抗下所有罪名的旗号,继续煽动着这些心地善良、朴实的百姓!来人……”然而,他的命令还没有彻底发出,那名百姓便是已经察觉到了异样,一跃起身,打算逃之夭夭。
可储沂轩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见对方跑了,便立刻发令,对着阿夏道:“追!”
阿夏颔首,一展轻功便是开始了与那人的竞相追逐。
谢小桃仰着头,和煦的阳光打在脸上,除了带来了一片难得的温暖外,更多的则是难以适应。
刀剑相向间,谢小桃也就只能勉强看见有两个人的影子在相互厮杀,可谁会胜利,却是如何也看不出来,就算能勉强看出来,恐怕也是很难看清楚究竟是谁。
在场其他人也是同谢小桃一样,越是想努力看清楚,就越是看不清楚,焦急中也就只能听见两方兵器相互碰撞出来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大抵是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阿夏依旧不知道收敛,还把对方往光线充足的地方逼。
直到感觉下面的人已经因为这道阳光几乎睁不开的眼的时候,阿夏才偷偷将视线准备好的药粉撒到了对方的脸上。
“啊——”那名百姓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只觉得整张脸好像是在滚烫的热油里过了一遍,又疼又热,使得他几乎失去了反击能力。
很快,他便败下了阵,重重摔在了地上,却是控制不住地打起滚来。
百姓们恢复了一阵子,才勉强从强光中恢复过来,低下头,寻着那发出恐怖叫声的人。找着找着,竟然是找到了一个因为剧烈痛苦而忍不住在地上打滚的人。
不消多时,所有人便看到了那一张已经腐蚀了的脸。
“这人脸……”大伙微愣,皆是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可当确定了以后,才发现并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不知是谁忽然想到了一件早已经发生了很久很久的一件事——那便是一度把戚川闹得沸沸扬扬的采花贼事件。
当时,便又证人指正说,采花贼生就的就是一张腐烂的脸,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当初十有*就是面前之人干的。
看着阿夏把那名百姓制服以后,储沂轩再次发号施令,命其把那人带了下去。
直到阿夏押解着那人走了很远一段路,才有人发出了感慨之声,“想不到我们这一群百姓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欺骗了!”
有人说话,便有人附和,附和过后,他们才想起了自己的处境,“不管怎样,至少他有一句话是对的,朝廷根本就是要放弃整个戚川!”
“不会的!”一个严肃的男声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