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还真就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了呢!“后来,为了证明他们这样的猜测的可笑,苏四小姐只好当众去验尸,结果证明那就是瘟疫所致。这样的消息一经传出,那些百姓又开始烦躁起来,甚至有人带头对苏四小姐出言不逊,那架势和当日去闹事陈家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着阿夏的复述,琅少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群百姓成群结队涌去陈家的情形。那样的场景就是他这样一个外人单单想想就觉得非常恐怖,更何况是有过之而无比及的这次呢?谢小桃只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又如何能招架得住那一群人合力围攻呢?
琅少气愤的将拳头捶打在了桌子上,之前一直都告诉谢小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会做她身边最为坚实的后盾,可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居然没有一次是在她身边守护着她的!他恨,他好恨!恨自己不能在谢小桃最危险的时候去保护她!
“那个时候,虽然苏四小姐并没有表露出一分一毫的畏惧,但不用猜都能想象得到在她心里是怎样一番恐慌。她就那么强作镇定地面对着那些人的强烈攻击,在她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而你呢?除了在这里喝酒,叫自己醉生梦死以外,都做了些什么?!”
凌厉的声音顿时就把琅少问得哑口无言,是啊,在谢小桃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
“不要说什么你仍是沉浸在过去的阴霾中不能自拔,这根本就不是你逃避、甚至是自甘堕落的理由!”积压在阿夏心里的话终于是找到了发泄的破口,“试问一下,这个世界上有谁没有一个惨淡的过去?如果谁都像你一样,一直走不出来,这日子还过不过了?更何况,你之前曾经亲口承诺过爷,一定可以从过去当中走出来的!”当日就是因为琅少的趁夜而入,储沂轩才决定去介入陈家兄弟的事情当中。
琅少默默地垂下了头,在面对阿夏的声声指责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是,阿夏说的没有错,这个世上没有谁的过去简单得会像白纸那么干净,总会有点难以释怀的过去。
见着琅少陷入了沉默,阿夏知道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说着,转过身子,打算离开这间房间。
琅少缓缓抬起了头,开口叫住了对方,“阿夏……”
“嗯?”阿夏没有转身。
“你还没有告诉我,小桃花现在怎么样了?”琅少有些心虚地问。
“暂时没有什么事了。”阿夏如实回答。
琅少悬着的心也总算是勉强落回了原处,可从心底涌出来的苦涩却是越来越浓。就在阿夏即将要走出这间房间的时候,他又张开了嘴巴,“阿夏……”
阿夏停下了脚步,什么话都没有说,就那么静静等待着。
琅少微微张开了嘴巴,端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过了良久,才缓声道:“阿夏,这些年来,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家乡?”
这样的话勾起了埋藏在阿夏心底的伤,她没有逃避,“想过。”如果不是身不由己,她又如何能够独自一个人,背井离乡在外漂泊呢?
……
太子的出现换来了戚川暂时的安宁,为了安抚民心,他亦是加入了为百姓治病的队伍当中,甚至有的时候还不顾众人的反对,亲自上手,这一举动成功虏获了所有人的心。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天气越来越冷,冷得叫人几乎很难离开烧着木炭的房间。
房间里,阿夏刚从谢小桃手中拿到所需要的物品清单,正欲离开的时候,忽然被对方叫住。
“阿夏,能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吗?有一件事,我始终都想不明白。”谢小桃道。
阿夏点了点头,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那个男人怎么样了?”谢小桃问。
“苏四小姐指的是那日带头闹事的男人吗?”阿夏试探着问,见着对方点头,便笑着道,“不等押解下去,就咬舌自尽了。”她抬起头,直直地盯着谢小桃白净的小脸,瞧见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莫不是苏四小姐还有别的事情要问?”
“是,”谢小桃并没有隐瞒,“那人的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