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耻的女子找出来!”
看着王公公那边言辞恳切的模样,皇上便是以沉默的方式表示自己同意了对方的想法。
这样的反应,对于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着的王公公来说,一点儿都不难揣测。他转过身子,用那独特的嗓音呵斥道:“好一个林遇,亏你还是御林军,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做出这样不堪入目的事情,还有没有把御林军、把皇上放在眼里?你若是知趣的话,就把那名女子供出来,否则……”
林遇摇头,“属下曾经承诺过她,要一生一世都守护她。”
“不说是吗?你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了吗?”王公公的声音越来越犀利,“杂家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还不肯说,就别怪杂家不客气了!记住,你所受到的一切惩罚,将会在那名女子的身上以十倍的代价惩处!”
闻声,原本还保持着镇定的林遇立刻慌了神儿,低下了高高昂着的头,“公公息怒,属下与苏四小姐是真心相爱的啊。”
什么?
在场众人皆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在反应半晌儿之后,才是将目光向着谢小桃移了过去。大越的官员数不胜数,姓苏的人家也不在少数,可提及苏四小姐,叫人们一下子能想起来的就只有此时正站在皇上身边的谢小桃了。
连翘急忙替谢小桃辩解,“你胡说!我家小姐根本就不认识你!”但这样的解释未免显得太过苍白。
声音落下,有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啊,昨天不还是看见四小姐和一个男人在北厢房交头接耳的吗?想必就是在和情郎幽会呢!”
“还说不认识,连肚兜这种贴身之物都送了,还辩解什么啊!”
“真不要脸,想不到苏家竟然出了这等不知羞耻的浪蹄子!”
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那些议论之声变得愈发的不堪入耳。
就连皇上也是转过头,看向了谢小桃,虽然没有任何言语,却是带着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得人喘息不得。
面对着越来越难以控制的局面,谢小桃也是站了出来,“皇上,锦儿与那人根本就不认识,他手里所拿之物,也非锦儿所有。”
皇上并不知道谢小桃究竟害不害怕,但瞧着她正端着一副坦荡荡的神色,便是有*分肯定,这件事与她无关,“可你要如何证明?”说着,他对身旁的内监打了个眼色,对方便心领神会地朝着下面走去,将木托盘里的粉红色肚兜交到了谢小桃的手中。
苏婉婷用帕子遮住了嘴巴,生怕叫人看出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窃喜。苏云锦,我看你这一次该如何为自己洗白,那只肚兜就是按照你的缝制出来的!
谢小桃也是仔细地端详起那个肚兜,良久,更是十分肯定,“皇上,这只肚兜的的确确不是锦儿的。但凡是锦儿的贴身物件都会绣上一朵木槿花,而这一只肚兜上面显然没有。”一边说着,一边呈给了身边的内侍。
内侍从谢小桃的手中接过,又将肚兜看了个遍,只在上面发现了一朵淡粉色的小桃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特殊的标记。
谢小桃明白只凭着自己的片面说辞,仍是无法叫众人信服,便是继续开口道:“不信的话,皇上可遣人去锦儿房间里拿几件物件过来,是真是假,一下子便可分辨清楚。”
过了约莫两盏茶的时间,内侍便抬着一个小巧的箱子走了过来,当众打开,信手掏出了几件女子的私人物件,发现上面真的如谢小桃所说的一样,不管是大是小,都会在不起眼的地方绣上一朵木槿花的图样。
结果是显而易见了,王公公立刻对着那还跪在地上的林遇呵斥道:“大胆奴才,是谁给你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这样污蔑侍郎府小姐的清誉!?来人,给我带下去,好好逼问!”
整件事情算是有惊无险,皇上的面色却是越发的冷凝了,他看向谢小桃,“苏云锦,有句话叫做树大招风,依朕看来,你充其量不过是新栽下去的小树苗,怎得如此?”说话间,眸光不经意地掠到了苏婉婷的身上,逗留了些许时间。
尽管是那样的短暂,却还是叫原本打算看好戏的苏婉婷被吓得变了脸色。在那一刻,她仿佛有种被人看透、看穿的错觉。
谢小桃哑然失笑,“皇上的问题值得深究,事实上锦儿只想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孩子而已。”
“皇上,在南厢房还找到了一条帕子……”肚兜的事情方一结束,便又另一名内侍将一方藕荷色的帕子呈到了皇上面前。
苏婉婷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一张俏脸便是失去了全部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