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苏景程来找苏景康玩,谢小桃便吩咐绿屏带着他们俩去霜痕怨看望霜姨娘。如今苏景程一个人火急火燎跑了过来,莫不是霜姨娘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谢小桃赶忙问:“程哥哥,是不是我娘那边出事了?”
奈何现在的苏景程是一个患了痴疾的人,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地重复着刚刚的话,“走,走……”
见着苏景程越来越着急,谢小桃也没有再去逼问,还未等她站起身子,自己的手被急得两眼发直的苏景程紧紧抓住,连拉带拽的朝着外面跑。
是我娘那边出事了吗?方才苏景程那边慌慌张张的样子,苏云轻也是看见了,心里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担忧,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的时候,耳畔却是响起了苏云绣的声音。
“这俩人说走就走,就这样把咱们这一大群人都给晾在一边儿了?”苏云绣阴阳怪气地说,目光移向了谢小桃和苏景程消失的方向,“你们说说,他们又都不是小孩子了,孤男寡女,还手牵着手,就不怕被别人甩闲话吗?”
如此一说,便是打消了苏云轻想要跟上去,看个究竟的念头了。她垂下头,好像是没有看见、没有听见一般。
“云绣妹妹,话不可以这样说,既然连二少爷都这样着急了,想必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而且二少爷与锦儿也都是兄妹,兄妹之间不管怎样,相信都不会被别人甩闲话的。”萧绾绾是个眼中容不下一粒沙的人,之前就对苏云绣对姐妹刻薄的态度有所不满,只不过是碍于彼此之间的面子,没有将话说破。现在,是霜痕怨那边出了事情,她便是再也无法接受苏云绣这样冷嘲热讽的做法了。说完这一通话后,她也是站起了身子,寻着谢小桃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大嫂,那霜姨娘可是……”苏云绣本是想说那个霜姨娘可是因为红杏出墙才会被关在霜痕怨的,可转念又一想,这件事又跟她没什么关系,加上刚才萧绾绾又对她冷下了脸,她就没有打算再去阻拦了,“我生病的时候,也都没见着有人能这样上心呢!”
苏婉怡冷冷一笑,“你能和霜姨娘比吗?霜姨娘曾经为苏家添了一个男丁,而你呢?除了会耍一些嘴皮子的功夫,还做过什么?”
听见苏婉怡这样说,苏云绣更加生气,一时情急,口无遮拦道:“我苏云绣再如何不济,好歹也是苏家的二小姐。那霜姨娘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妾而已,还是一个不守妇道的下贱女人。说什么给苏家添了男丁,依我看,那苏景康是不是父亲的种都说不定呢!”
这样的话叫被晾在一旁的苏云轻更是觉得无地自容。之前,她与霜姨娘的关系就不是很好,却还没有到厌恶嫌弃的地步,可当霜姨娘与下人通奸的事情被揭发出来以后,她就真的无法再忍受有那样一个亲生母亲的存在了。
就在苏云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苏婉怡忽然注意到了她,“二姐姐,你就这样形容霜姨娘,真的好吗?别忘了,三姐姐可还是在这里呢。”
苏云绣兀自发怔,转而看向了脸色极为不自然的苏云轻,连忙换了一副嬉笑的神情,“三妹妹,方才也是我口不择言。如今是你娘那边出了事,你还是去看看吧。”
之前都说了那样难听的话了,苏云轻就是再有勇气也是不敢再踏出这个房间半步。她摇了摇头,“就是那个女人真的生病了,也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早在她背叛了父亲的时候,就已经不再和我有任何关系了。”这话说得极为狠绝,好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
“三妹妹果然是深明大义,若是换做是我,恐怕多半是做不出来。”不得不承认,苏云绣这见风使舵的本事完全是得到了杨姨娘的真传,也幸亏杨姨娘当初死得早,否则这个小小的侍郎府指不定会被这对母女俩搅成什么鬼样子呢!“看来,我们几个姐妹当中,还数三妹妹最有气魄!”这话虽然表面上是在夸奖,可实际上则是挖苦,挖苦苏云轻连亲生母亲都不要了。
苏云轻又是如何听不出来呢?只可惜,现在的她除了装聋作哑外,便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
霜痕怨。
床榻前,谢小桃将手搭在了霜姨娘的脉上,而被诊治的人已然陷入了昏迷。经过了一番诊治,她才将手收回,神情严肃地问:“怎么会这样?”问的是一直跟在霜姨娘身边的雪晴。
雪晴自然是明白谢小桃究竟在问什么,见着再也掩饰不住,才满是愧疚地说:“其实,早在四年前姨娘的身子就不是特别好了,每年都会犯病,可今年才刚刚入冬,病情却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如果不是今天我叫绿屏带着景康来看望娘亲,是不是你们就打算瞒我一辈子了?”谢小桃严肃地问,最是叫她生气的还是雪晴与霜姨娘串通,竟是瞒了她这么长时间。
雪晴深知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赶忙跪了下来,“四小姐,奴婢知道错了,请您一定要救救姨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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