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冤?
依照苏绍对习秋的了解,知晓对方从来都不是那种爱信口开河的人,如今见着她这样说了,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疑惑。
他看着她,有些不确定的追问了一遍,“你说夫人是被人害死的?”
习秋点了点头,凝重的神色没有半点造假的意思,但凡所有与她接触过的人,相信在看见那样的神情以后,一定会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苏绍也是这样的感觉,却还是端出一副谨慎的态度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问还好,一问倒是叫习秋忍不住落下了泪,“老爷,夫人真的是被害死的啊。”说话的时候,她竟是哭出了声音,“之前夫人一直都是好好的,可在四小姐看过她以后……”
“四小姐?这件事跟锦儿有什么关系?”苏绍有些听不懂了。
习秋却是泪眼婆娑道:“自从四小姐来看过夫人以后,夫人就开始狂呕不止,呕着呕着就呕出了血,最后才导致……”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似乎仍是很难接受陈玉珍已经永远离开了人世的这个事实。
“你的意思是锦儿害死的夫人?”苏绍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叫他听起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习秋又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是!”说完,她停顿了片刻,“如果不是四小姐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或是刺激道了夫人,好端端的,夫人又怎么可能会突然病情加重?”
听见习秋这样肯定的声音,苏绍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叫他相信对方所说的话,显然也是不太可能的。,毕竟现在的他对谢小桃还是比较信任的,否则也不可能将偌大的侍郎府的后宅交给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
可如今有了习秋这样一闹,若是苏绍就这样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叫这件事过去,只怕要不了多久,府上就会被流言所扰,更何况苏绍也想要弄明白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绍犹豫了片刻,却还是招来了身边的陪侍,在对方的耳畔道:“你去前厅把四小姐请过来。”
现在这个时候,谢小桃应该是在前厅忙着陈玉珍入殓的事情,这也是她这个后宅之主的分内事。
半柱香的时间后,谢小桃在家丁的引领下姗姗来迟,才一踏进房门,就见到了仍是跪在地上的习秋,心中隐约猜出了一些端倪,却是还保持着方才的那副沉敛模样,清清淡淡的向着苏绍行了礼,“不知道父亲把锦儿叫过来可有什么事情?”
苏绍对着谢小桃轻轻颔了首,又看向了那跪在地上不知道多半天的习秋,“现在四小姐已经来了,你就把刚刚跟我说的话,同着她的面再说一遍。”
刚刚说过的话?谢小桃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疑惑,但很快就明白自己的直觉是对的。看来这个习秋果真是跟苏绍说了些什么。
不过,谢小桃并没有觉得害怕,相反比之前还要更加踏实了,因为从苏绍的态度里,她能明显感觉到那个男人对自己的信任。有了这份信任,她还会害怕一个小小的习秋吗?
习秋看了看苏绍,又看了看谢小桃,眸中似乎是闪过了某种一样的光彩,但只停留了不过片刻,便又恢复如常。
习秋明白事情都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如果她有了退缩的念头,哪怕是那么一点点的怯场,不但不会给陈玉珍报仇,甚至十有*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为了她自己,也为了死不瞑目的陈玉珍,习秋只好挺直腰板,将刚刚说给苏绍听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老爷,夫人并非是病死的,而是被人陷害的!”同样的一句话,但现在说起来的时候,态度要明显比刚刚强硬了许多,看得出说话之人并不想在谢小桃的面前自行矮上三分。
哦?谢小桃饶有兴致地看着习秋,没有接声,好像是还在期待着习秋能有什么不一样的见地似的。
习秋根本没有理睬谢小桃的沉静自若,张开嘴巴继续道:“早上的时候夫人还是好好的,可自从四小姐去看望过夫人以后,夫人就不行了。奴婢回到房间的时候,就见到夫人一直吐啊吐的,根本无法停下来。吐着吐着就吐出了血,最后……”说到这里,习秋的声音戛然而止,就算她不说,相信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明白她那没有说出口的半句话是什么。
过了片刻之后,习秋又道:“老爷,事实就摆在眼前,如果不是四小姐对夫人做过什么,夫人怎么可能会有那样反常的举动?”
“所以,你认为是我害死了母亲?”在听完习秋完整的陈述之后,谢小桃不疾不徐的开口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习秋不依不饶。
谢小桃不由得轻笑出声,“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我刺激的?怎么就不可能是其他人?再说了,在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怎么就把自己摘出去了?”
习秋恶狠狠瞪了谢小桃一眼,“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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