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位段寒之竟然顺藤摸瓜,摸到了一本账册,账册中记载了出入银两、钱财百万两,数目之大,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上京城,自然是也传入了皇上的耳朵,如同当年在戚川附近发现的一山洞的金银珠宝,足以惹起皇上的重视,当即下令要好好彻查那本账册中的秘密。
这件事在传入谢小桃那边的时候,谢小桃根本不用猜想,就已经清楚谁能有如此大的手笔,同时也终于想明白了为何近日来,苏绍总是一副面带微笑的样子。
据谢小桃所知,在前世的时候,储沂烨的账册一共有两本,一本是记录出库入库的金银,而另一本则是记录着用于购买军火的银两明细,但那本账册藏得隐秘,甚至连她都不知道在谁手中。
要是猜测不错的话,新发现的账册应该就是用来记录购买军火的那本吧?谢小桃斜倚在太妃椅上,手捧着一本野史书,假装津津有味地读着,可心里想着的却是轰动上京的那本账册。
可依照储沂谨的性格,应该不会在账册上记录的那么清楚。他一定还留着后招。谢小桃十分笃定地想着,不由得开始思考起来到底应该怎样做,才能把储沂烨的罪名落实,如果这次机会抓住了,只怕那人渣就没有机会在这么安安稳稳坐在瑞王爷的位置上面了吧?
只是,谢小桃并不知道,就算罪名还没有被落实下来,此时此刻的储沂烨也已经开始坐立不安了。
书房里,储沂烨愤恨的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推到了地上,猛地一拍桌子,十分恼怒地说:“不是说了吗,叫你想办法在狱中把李大人解决掉?怎么现在还会惹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果那些蠢货按照他的要求,提前把李大人解决掉了,又怎么可能一下子牵连出三级官员?现在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变得如此被动?
想到这一点,储沂烨只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管家的确是年纪大了,已经有些中看不中用了。
蓝衫管家也知道自己办事不力,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解释,“主子息怒,是段寒之把人看守得太紧,属下们根本没有办法靠近监牢。”自然就没有办法下手了。但凡有一点机会,他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给自己捅篓子,威胁到他们的长久大计?
储沂烨根本听不进去,如果不是念在蓝衫管家曾经是自己母妃身边的人,他一定会亲手了结了对方的性命。
储沂烨恨恨地瞪了管家一眼,“那你说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如今段寒之已经押着他们在前往上京城的路上了!”
这个问题倒是把蓝衫管家给问倒了,他变得沉默,沉默了很久很久,半晌儿才重新开口道:“主子,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储沂烨又是横了他一眼,没有做声,似乎是在等着对方能自觉的把心中所想到的想法说出来。
跟随储沂烨多年的蓝衫管家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图,“现在段寒之正押送着他们来上京城,这就是咱们的机会。”以前,在监牢的时候,有侍卫把手,他们的人行动不了,可在路上,情况就变了,就算再如何的小心防范,也总有顾忌不到的死角。如果他们在路上进行埋伏,应该会有六七成杀人灭口的把握,“属下会带着人埋伏在他们必经的路上,一定不会叫主子失望。”
“说得倒是好听,你就能保证会万无一失吗?”储沂烨不悦地反问,语气里自是带着几分轻蔑。不是因为他瞧不起自己的管家,而是这件事的风险实在是太过巨大,因为谁也说不好,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就真的可以成功。
蓝衫管家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气,却还是认真地说:“主子放心,这一次属下绝对不会叫你失望。”储沂烨是他看着长大的,可以说早在潜移默化间,他已经将对方当做了半个儿子,又是如何能够看着其的心血毁在那么一两个人的手中?就算不是为了储沂烨,看在已经辞世的丽妃娘娘的份上,他也有责任为储沂烨消除一切障碍和后顾之忧。
“记得多一些心眼,别叫别人看出什么马脚。”储沂烨没有跟管家客套。在他看来,既然这件事是管家所造成的,于情于理都应该由对方去挽回。
管家重重颔首,“是,属下一定会加倍小心!”
“还有那本账册,你也要想办法给本王解决掉。”储沂烨可不想自己有任何把柄落在别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