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所以我才站在他的身后,只是副队长,但是如果是我,我会开枪,换另一种方法解决,战术有很多种,城管喜欢利益最大化的弄险,而我喜欢冷静安全性更高一些的方法。”小丑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到。
似乎珍妮特突然开口说出的那个消息,完全不值得他重视,他也不在意蒋震在哥伦比亚的生死。
“也许他会死。”珍妮特又开口说道:“CIA也并不是全都接受这个为美国带来赤道几内亚最大利益的家伙。”
“他死了,我会站出来,但是他活着,就让他自己解决,那是他的任务,而我的任务,是把眼前这个村落所有的人送下地狱,珍妮特小姐。我很好奇,你都能得到这个消息,那这个消息还有什么重要性可言。”枪声停了下来,十几名丧钟小队的队员从鲜血与火光中走了出来,准备登上运输直升机撤离,小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屑,对珍妮特说道:“走吧,我们要返航了。”
兔子邦尼擦拭着沾染了鲜血的兔子面具,带着那些人迫不及待的登上了飞机,临登机前,小丑扭头看向珍妮特,对她做了一个登机的手势,火光中,笑容和煦。
珍妮特走在最后,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蒋震,还真的是找了个出色的队员,这家伙的脑袋是什么做的?
……
回到基地,兔子邦尼拖着属于他兔匪帮的三个成员,冲入自己的宿舍,强制邀请他们一起看最新的《少年泰坦传奇》,小丑则去和队长计程车说一下任务完成情况。
如今的计程车,比起之前几个月,愈发显得沧桑,配合他那有些暗哑的法国嗓音,看起来就像是个五十岁的法国成熟男人,行动话语间,沉稳气质非常自然的就表现出来。
“这种不入流的脏活,其实可以让公司找些低级承包商处理的。”计程车听完小丑的话,自己去咖啡机前帮小丑和自己冲了两杯咖啡,端过来递给小丑一杯然后说道:“我们这种人,已经不需要用那种任务来增加身上的血腥味。”
“我知道,不过,有任务比在基地发呆要好,我发呆太久了,监狱,精神病院,所以,总想找些事做。”小丑接过咖啡笑笑,回答道。
计程车咧嘴笑了笑,看向小丑:“你知道吗?我在丧钟负责驾驶汽车和担任火力手时,曾经很讨厌野牛比尔,讨厌刽子手,包括讨厌一些随意杀戮的人,也包括变态的教授,和你以及邦尼,战士不是杀戮机器,不是为了单纯的杀戮而生,我记得我曾经还因为刽子手吊死过一个黑人女小偷而与他动手打了一架,现在想想,很可笑,一支队伍离不开你,或者野牛比尔,刽子手那种人,没错,任务就是任务,冰人也很讨厌无谓的杀戮,但是他从不阻止,现在我感觉也和他一样,因为我需要你们这种对杀任何人都无所谓的,屠夫。”
“我们的情报联络官似乎有了些问题。”小丑没有去和计程车继续讨论这种脏活的话题,对他也好,对计程车也好,这个问题继续讨论下去简直就是嘲笑他们各自的智商,所以他喝了一口咖啡换了问题:“她不应该对我说那个问题,她说,城管去哥伦比亚,背后有蜂王的阴影。这很不正常。”
听到蜂王这个词,计程车有些错愕,显然,现在丧钟的人没人能回避掉这个单词,这个从未露面,据说是德阳安保熊峰小队的队长的神秘人,布了个很犀利的局,让灰石国际三支小队覆灭,如果不是城管随后马上就玩了一出更精彩的向死而生翻转局面,灰石国际现在还焦头烂额的应付华盛顿那些大佬和其他军事公司的咄咄逼人。
而且,不论是现在赛迪斯-史坦顿,还是赌徒,他们的渠道都无法找到蜂王这个人,甚至连这个人是否存在都不确定,只有一个代号出现在他们面前,除了这个代号,所有人对他一无所知。
“那就是说,城管在哥伦比亚会有大麻烦?很简单,我们去找他。”计程车错愕之后,对小丑说道:“我们所有人,就去哥伦比亚见见,这个蜂王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说出这件事不是想你带着所有人去哥伦比亚,我不建议这么做,因为我觉得有没有我们,对城管的胜算都不大,更何况,这种消息,蜂王那种人,怎么可能会让珍妮特这种人知道?也许他就是需要我们去哥伦比亚,然后连我们一起计算在内。”小丑尽量把话说清楚一些,这是他与蒋震聊天和与其他人聊天的最大区别。
他和蒋震的默契很多时候不是在战斗中,而是在对话中,一个眼神,一句说了一半的话,他们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该怎么进行下去,就好像,蒋震从没有对小丑说过他关于赤道几内亚的计划,但是小丑却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说出向死而生这个单词的人。
计程车端着咖啡打量着小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你应该选择沉默才对,不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为什么又告诉我?”
“因为我想去。”小丑放下咖啡杯,表情难得有些不解和自嘲:“就好像是只老鼠,面前是一个捕鼠器,上面有香甜的奶酪做诱饵,我知道不该去,但是我受不了诱惑。”
“城管说你比他还冷静,然后现在你告诉我,你就像个无法控制自己的老鼠?”计程车说道:“你去哥伦比亚,对城管没有帮助,这是你自己说的,但是你仍然想去,为什么?”
“因为城管那一次能做到不开枪,但是我想过很多次,我做不到,对我这个强迫症重度患者而言,我必须把这件事搞清楚,我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在哥伦比亚,如果城管被蜂王枪杀,在某种被挟制的局面,我是否能做到忍住,不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