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又说了会子话,和敏也就让她们都散了,留下万琉哈氏在身边,她挥退了宫人,只留下尔春在身边,这才看着她温声说道:“安慧,昨儿的事我省的了。”她从主位上走了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先前儿在慈宁宫中咱们也熟识,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
万琉哈氏眼圈有些发红,她嗫嚅道:“娘娘费心了。”
和敏叹了口气,才道:“我倒是不费心,只是你如今已经成为贵人了,宫妃的职责就是侍奉皇上。”
“奴才奴才……”万琉哈氏嘴唇动了动,面色有些许的苍白,和敏拉着她的手,道:“在慈宁宫的时候,本宫颇得你照顾,如今有什么难言之隐,只管说与本宫听。”
“奴才不知道。”万琉哈氏终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眼泪,红着眼圈,道:“不知为何,在皇上触碰奴才的时候,就觉得浑身僵硬,难以控制。”
和敏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的表情了,她颇为同情的拍了拍万琉哈氏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可你也该知道,这宫妃无宠,意味着什么。”
万琉哈氏难堪的别过脸颊,抹了抹脸颊的泪水,道:“奴才省的。”看向和敏,才道:“奴才从未想过会成为宫妃,奴才家族不显,能够在慈宁宫做奉茶宫女对于奴婢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可却没有想到……”她抿了抿唇,略微有些羞涩的样子。
和敏只得开口道:“许是一时接受不了吧。”说着她看向万琉哈氏,轻声道:“先将你的绿头牌挂起,什么时候能够克服自己,你只管告诉我,再奉上你的绿头牌,可好?”
万琉哈氏闭了闭眼,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过,行礼道:“谨遵娘娘吩咐。”
和敏这才让她离开,看向尔春道:“寻两个有经验的嬷嬷教导教导她吧。”这也并非是什么大事儿,在宫中时间长了,什么不能克服呢。
红玉端了药膳来,看着和敏愣怔的模样,皱了皱眉,走到她身边,道:“娘娘近期一直疲累么?”
和敏愣了一下,才笑道:“每日忙的很,哪能不累的。”如今她将宫务交出去,只需月底盘账即可,清闲了不少。
红玉点了点头,伸手搭上她的手腕,微微的闭上眼睛,眉心却动了动,开口问道:“娘娘的月事还未来么?”
和敏轻笑了一声,道:“还未到时间呢。”不过她看着红玉皱眉的模样,疑惑的问道:“怎么?我身子有什么不妥当的么?”
“大抵是有喜了。”红玉迟疑了片刻,才道:“需过两日才能确定。”她看着和敏不敢置信的样子,不得不开口解释道:“时日尚短,并不能确诊,过两日太医院来请平安脉的时候,再查看一番吧。”
和敏一惊之下,直接站起身来,瞪大眼睛,道:“你说我有了身孕?”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有些不敢置信,跌坐在软榻上,面色苍白,若是有了这个孩子,她的胤俄该怎么办?她的胤俄又在哪里?和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过是康熙二十年,胤俄是二十二年生,还来得及……
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和敏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宫殿,心慌的厉害,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加清楚的感觉到与上一世的不同。
尔春自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欣喜不已,忍不住念了好几声的佛爷,就连一向严肃的尔夏都红了眼圈,可和敏的态度让两人心中一惊,小心的问道:“娘娘不欢喜么?”
和敏一惊,抬头看向尔春尔夏两人,扯出一丝笑容,道:“不,怎么会不欢喜呢。”毕竟这孩子也是她的骨肉。
自和敏知道自己或许怀孕了之后,她格外的矛盾,可矛盾之中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欣喜,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有身孕。
在月事没来之后,太医院的医正证实了确实怀有身孕,尔春尔夏两人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了,倒是和敏慢慢的冷静下来。
这日,她带着尔春等人来到承乾宫,佟佳氏看起来很是憔悴,不停的咳着,和敏皱了皱眉,问道:“你有身孕,可曾传太医来?”
佟佳氏斜斜的歪在炕上,指了指小桌的另一面,道:“坐吧。”她又咳了咳,微微的闭了闭眼睛,似是不大想要说话。
和敏看到她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心酸,轻叹了一声,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何苦这般作践自己呢,“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腹中的孩子想想,难道你不想洗清自己的冤屈了么。”
“你相信我是冤枉的么。”佟佳氏扬眉冷笑道:“我落得如今这般模样,不正好沉了你的心么。”说着又苦笑了一声,道:“就连你都认为我是冤枉的,可表哥他……竟是不相信我……”
和敏扬了扬眉,不在意的说道:“你如何跟我没多大关系,你若想要为别人背负罪名,只管歪在承乾宫伤心,最开心的也不会是我。”说着她站了起来,侧过头看向佟佳氏道:“皇上他先是天下人的皇上,而后才是你的表哥。”她看向佟佳氏的目光颇为意味深长,扬眉,道:“你别告诉我,你至今都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佟佳氏面色苍白的厉害,急促的咳了起来,和敏走到她身边,轻叹道:“你觉得皇上他不相信你么?若这一切都是你的手段,皇上他也不会仅仅是让你在宫中反省了。”
佟佳氏脸颊上留下一行泪,却很快的抹去,似是不想让和敏看到一番,眨了眨眼睛,道:“六阿哥先前那次受凉,是德嫔故意为之。”她看着和敏的目光格外的凝重,道:“自那次后,六阿哥的身子骨一直不好,她心中愧疚,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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