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指头,就可以置他于死地,这种感觉不好,实在令他不舒服。
逮捕他的罪名是公众场合斗殴,重伤害,这两项罪名加在一起,最多可以判十年。
方俊海肯定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坐牢,并且通过关系将刑期变长,到时候自己可真是上告无门,结果只能是守在四面墙里望天,而父母亲人望眼欲穿,终日以泪洗面,想到这里张子健心如刀绞。
同时对叶蕴仪生出了几分怨恨,要不是这个女人自己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天地。
等到刑满释放的那一天,青春韶华不在,工作和理想化为乌有,一切统统的全都没了。
想到这里,张子健感觉更加烦躁,内心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呐喊,不行我要变强,我一定要变强,我要把自己的命运抓在自己的手上,不要让人随便摆弄,只要我能脱离这个困境,肯定会这么做,一定会这么做,那个声音不停的咆哮着。
他就像个困兽在狭小的房间的来回的走动着,而且走得越来越快,体内有股暴戾之气想要爆发出来。
猛地出拳,带出陡然风声,狠狠的砸在墙上,一下,一下,又一下,就想砸在那张嚣张可恶的脸,片刻之后墙上留下来一个个血印子。
过了一会儿张子健吐出一口浊气,看了看血肉模糊的十指关节,嘴角露出一丝狞笑,手上传来的疼痛,似乎能让他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下……。
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看到狭小铁窗外晨曦微露生,心中暗道,看来自己最坏的打算很有可能成了现实,对方并没有接受和解,
嘴里苦笑了一下,别人救美总是抱得美人归,可是自己救美总是要倒霉,这,这特么的不科学啊!
看着外面淡淡的天光,张子健的眼睛闪过一丝利芒,逃,一定要逃出这个地方!
对了还有那个臭娘们,我非强上了她不可,让她真正尝尝被强上的滋味!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有脚步声传来,眼睛一眯,足下蹬地暗暗蓄力,他已经做好一击而中的准备,等待着这个小铁门被打开的时候……。
张子健打定主意绝对不能坐牢,就在这个时候传来脚步声,而且听脚步声是向这里走来,张子健做好一击而中的准备,他打算凭个人武力冲出这个派出所,然后浪迹天涯。
脚步声越来越近,张子健浑身的肌肉绷紧,身体闪在小门的后面,屏住呼吸,就像一头准备扑向猎物的猎豹。
脚步声并没有在这里停留,而是一直走下去,张子健全身气机顿时松懈下去,颓然坐在了地上,手指插进头发里用力抓了抓,“我靠!”愤怒的喊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岳凯文一夜没睡眼睛通红,他把张子健的事情跟父亲说了,他老爷子也觉得不好办,因为现在方明达风头正健,在市委书记那里很得宠,并且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市长,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去得罪他明显不合算。
可是架不住岳凯文的央求,给方明达打了个电话,他刚把话试探出来,对方不留痕迹的将话题岔开,看来对方并不买他的帐,所以爱莫能助。
岳凯文没有气馁,把他的姥爷搬出来,虽然人已经退休,但在横江市也有不少门生故吏,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
不过就算没分量,在人大,政协臭上方明达两句,方明达也受不了。
于是方俊海勉强答应跟岳凯文协商和解,可是两个人坐在一块,方俊海直接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万。
张子健的情况岳凯文了解,父母在县城开了个小诊所,勉强也就是小康之家,这一百万到哪里找。
经过协商了半天对方最后说五十万,少于五十万就等着坐牢吧!
岳凯文琢磨了一下,这几年做生意确实赚了几个钱,可前一段时间买了两个铺面,再加上自己泡妞胡吃海花,手里满打满算也就剩二十几万。
这还差二十几万,不过他也可以跟一些生意上的伙伴拆借一下,应该不是难事。钱没了可以挣,但是人一旦进去了,这可就什么都完了。
于是他跟方明达敲定这件事情,一大早,银行刚上班就闯进去,风风火火的样子,把保安吓了一跳,用戒备的眼神看着他,把他当成抢银行的劫匪了。
岳凯文把户头下所有的钱提了出来,接着去下关派出所见张子健把事情讲了一遍。
张子健得知事情有了转机,心里挺高兴,看来不用亡命天涯了。可是对方要五十万顿时傻眼了。这么多钱到哪里找,五万还差不多,就算抢银行也得来得及啊!
干脆还是按照原计划亡命天涯算了!
岳凯文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张子健坚决不同意,自己做的事情怎么能连累朋友。
岳凯文好说歹说,说自己的钱做点小工程转眼就回来了,朋友之间除了老婆不能分享,其余都可以分享,还说两个人刎颈之交,这点钱算什么!大不了就算是我先借给你,到时候你有钱再还给我。
就这样好说歹说张子健同意了,岳凯文也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