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房间,打开灯瞅了瞅,房间十平米左右,布置跟大多数旅馆一样。
张子健扶着秦子涵躺在一张床上,可刚安顿好,秦子涵立刻坐起来,还没等张子健反应过来,嘴里的液体飞溅出来,结结实实吐了张子健一身。
我擦,这刺鼻的味道,还有黏糊糊的呕吐物,张子健干呕了几下,很有来而不往非礼也的意思。
秦子涵似乎凭栏一吐之后,直畅胸臆,脸上露出几分释放之后的轻松,砸吧两下嘴,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张子健看着身上的那啥,又看了看床上的那啥,气的挥舞了两下拳头,无可奈何捏着鼻子跑进了卫生间。
匆匆忙忙脱下来身上的衣服,什么上衣裤子还有毛衣那简直惨不忍睹,几把脱下来,可这个明天还得穿,想起酒店有干洗衣服这项业务,急忙给服务台打了一个电话,过了一会儿传来敲门声。
张子健急忙将衣服包成一包,打开门地出去,用尴尬的笑容应对服务员嫌弃的目光。
半靠在床头,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进来,轻轻地柔柔的洒在身上,看了一眼对面床上的秦子涵,轻轻摇摇头,他能够感到在这光鲜衣亮的背后,肯定有不为人之道的秘密。
有秘密又能怎样,张子健不认为自己是福尔摩斯,更不认为自己是专门拯救世人苦难的上帝,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活在当下,倾听和倾诉似乎已经成了奢侈,每个人早已习惯把自己层层叠叠卷裹在无数的伪装中,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清那一个笑脸是真诚,那一个笑脸是虚伪。
也许这就是生活,一场场一幕幕没完没了的戏剧,只有死亡才会让生活彻底谢幕。
张子健豁然想起一句话,人生就是没完没了的折腾,等你啥时候折腾不动了,你也就快死了!
对于今天的事情,张子健本可以亮明身份,对方一定就此罢手,可张子健没有,而是静静的观察着,观察有人认出自己没有。
在确定没人认识自己的时候,张子健做出了一个决定,要闹,索性把事情闹的大一点。
马有旺死了,秦明鼎的事情陷入僵局,但没想到今天巧遇,但张子健立刻作出决定,先暗中通知赵鑫偷录发生的一切。
然后跟秦明鼎起冲突,最后将秦明鼎送进警察局,一环套着一环,而且每一环又严丝合缝。
涉黑、行凶伤人,最后更是让张子健惊喜,对方拿出一把枪,在华夏枪支属于严格管控,案件一旦涉枪,那绝对是公安部重点关照的大案要案。
秦明鼎现在在里面恐怕很不好过,估计可以挖出很多有用的东西,不过这个事情应该不是他操心的,邵逸帆肯定已经安排好了。
将衣服送走了,尽管吐在衣服上,可身上总归有一定的心理阴影,似乎有种粘粘的感觉,令皮肤极度不舒服,想洗个澡。
看了看躺在床上酣然入睡的秦子涵,张子健心中暗想,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将于浴缸里放满水,张子健脱了个精光躺在浴缸里,舒适的水温包裹着他,感觉身体每个细胞顿时都跟着放松起来,惬意地吐出一口气,将脑袋放在浴缸边缘,在脸上蒙了一块毛巾,静静享受这难得独处、放松的时刻。
就这样躺在里面过了一会儿,忽然门响了一下,紧跟着一股冷气冲进来,放在浴缸两边的胳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张子健一把揪下毛巾,看见一个身影冲进来。
浴缸有一层浴帘,因为张子健家中有个徐曼丽,张子健在洗澡的时候很注意,一般都将浴帘拉住,习惯成了自然,尽管这里不是家里,但张子健还是下意识的将浴帘拉住。
不过没有完全拉住,而且从张子健的角度来看,正好能看见抽水马桶。
一个人慌慌张张跑进来,黑色的长裤一脱,连带着白色的丝质小可爱被褪下来,带着丰满弧度的曲线从侧面将那流畅的美感,展现在张子健的眼中。
不过这种展现的华丽美感,也只是惊魂一瞥,因为其中一部分,很快隐藏在了抽水马桶中,不过依旧能看见白皙的肌肤和充满弹性的腰身,待一会儿便听见雨打芭蕉的声音,淅淅沥沥。
忽然张子健很不适宜的想到一句唐诗,倒也符合此刻的情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用这句唐诗来形容,他都感觉有丝喜感。
默默地用手捏住了鼻子,悄无声息的潜入到浴缸中,嘴里默念,你看我不见,你看我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