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簌的掉下来。
“嗯,你放心,这里有我!”张子健是重情义的人,更何况高慧曾经帮他挡过一刀,这个事情无论如何也要帮忙。
高慧红着眼睛点点头,张子健看了一下,拿出电话联系了几个人,不一会的功夫楼下来了两辆面包车,从上面下来十几个人,手脚麻利的该搭白棚打白棚,该扎纸花扎纸花,很快就将这场丧事操办起来。
有了专业人士帮忙,在才不至于乱成一团,很快变得井井有条起来。
张子健了解一些大体情况,高青山每天清晨五点出去锻炼,在中央钢厂家属区跑步,冬天五点天还黑着,而且没有多少人。
等人们发现高青山的时候,倒在路边,身边一滩血,人早就硬了,报警之后来了几个勘察了现场。
提取到了一些车辆破碎物,确定这是一场交通肇事逃逸案,留下尽快破案的话语后走了。
这些年高青山父女相依为命,高慧听到这个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傻了,在邻居的张罗下,把尸体抬回来,就开始操办丧事。
操办的过程中,高慧也不知怎么就想起父亲要给张子健东西,于是给张子健打了个电话。
就这样很快到了中午,张子健已经安排人在下面白事棚子里做饭,来的人总得吃饭吧!
忙里忙外好长时间,张子健走进房间,看见好几个邻居大婶劝高慧吃饭,高慧一言不发,只是跪在那里看着白布下面的父亲,眼神呆滞,就像个毫无生气的大玩偶,看着让人心疼。
“高慧你吃点东西吧,你这样会把身体熬垮的!”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看开点!”
“慧啊,阿姨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你不吃饭不行啊!”
张子健走过去轻轻摆了摆手,这几个邻居大婶走了,张子健来到她的身边就这样默默地陪着她,过了十几分钟高慧扭过头看着张子健,张子健也看着她。
忽然高慧一扭身紧紧抱住张子健失声痛哭起来,张子健用手轻轻拍在高慧的后背,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也许痛痛哭一场是最好的,张子健心中暗道。
高慧递给他一个黑色的文件袋,里面沉甸甸的,挺厚实的。
“这是我爸想要给你的!”高慧低声说道。
张子健本能的感觉到,这个文件袋跟中阳钢厂的黑幕有关系。
“这个东西谁还知道?”张子健低声问道。
“我爸爸只跟我说过,而我也只跟你说过,其余的我就不清楚了!”高慧红着眼睛摇摇头。
“嗯,好,这个事情先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张子健叮嘱了一句。
高慧使劲点点头……。
坐在车里,张子健打开文件袋翻检了一下,这是一些账本,上面有中阳钢厂的财务专章。
前一段时间市里派了一个清算小组进入到中阳钢厂,得出中央钢厂此刻资不抵债,共欠外债一百八十个亿的结论,市里的意见倾向于破产,只不过还没有定论。
高青山拿出这些账本是什么意思,而且是中阳钢厂的内部账本?张子健不停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怎么处理这些账本?开这车的张子健有些犹豫不定!按道理说这些帐本应该立刻给邵逸帆,此刻他已经不是他的秘书,怎么办呢?
不管了,还是给邵逸帆打电话吧,张子健掏出电话查询着电话号码,忽然对面出现两道刺眼的灯光,这灯光强到张子健睁不看眼。
也就在瞬间,一个黑乎乎高大的东西朝着车门冲过来,张子健本能的打了一下方向盘,接着听见轰的一声,身体猛地一震,接着眼前一黑再也不知道,等他再次清醒过来,听见杂乱的脚步,还有忽远忽近的嗡嗡声音,知道是人说话,可听不清楚。
眼前白茫茫一片,有一些朦胧的身影显现,想看清楚确却是不能,不过这也是很短暂的一瞬间,紧跟着再次陷入黑暗中。
等他再次醒来,嘴里干燥像要冒出火来,张开嘴想喊我要喝水,可嘴皮似有千钧,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想睁开眼,可眼皮就想被强力胶黏住,根本睁不开,我,我这是怎么了,我在那里,张子健脑海中不断重复这句话,可有口不能言,有眼不能视,心中越发的着急,脑袋嗡的一声,再次什么也不知道了。
清晨的阳光一点点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了床上,慢慢地移动,落在了一张苍白的脸上,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睁开,眼睛转动了几下,整个环境都是白的,我这是在哪里?
张子健看了看陌生的环境,他的记忆似乎还定格在车上被撞击的一瞬间,这里应该是医院,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中给出一个答案。
忽然一个惊呼声响起,“子健,你,你醒了!”,张子健看去,叶蕴仪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