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
宁枝总算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怪异感。
她张口想问一句,梁意俯身狠狠吻住了她,像是山摧风雨,狂暴地在身上肆虐,连呼吸都要被掠夺了一般。
直到唇上被狠狠咬了一口,鲜血的味道在口中弥散而开,梁意才结束了这个吻。
她微微皱了皱眉,忍着传递而来的微小疼痛,看到了对面梁意眼底灿烂的笑意,他用指腹摸了摸自己唇上的血,轻慢温柔,“……今夜,我会让你明白,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二皇子,我……”宁枝开口要问,却被梁意的指腹压盖住,示意她不要说话。
“嘘——”
他低声道,黑眸眼底像是酝酿着一坛老酒,历久而弥香,让人沉溺其间,身心都不由得受其蛊惑。
“不要叫二皇子,叫我梁意。”
“梁意……”
“嗯。”梁意额间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呼吸纠缠在她的身上,唇畔拂过下颚,擦过脖颈。
“再叫。”
……
宁枝第二天没按时起床,她倒也不是存心的,是梁意故意的。
后半夜折腾完又拉着她喝了几口酒,又折腾了很久很久,宁枝在睡着和被闹醒之间反复折腾。
他还喜欢让自己一直叫他的名字,浑身充斥着不安,像是溺水的人急切地想要抓住那一根救命的稻草。
宁枝一时想不到花签的事情,但是隐约有点奇怪。
好在二皇子的母妃早年身亡,宅院也没有其他长辈,宁枝也不需要特意向谁请安,梁意还给她派了两名婢女服侍。
两名婢女也很敬业会说话,每天都会在她耳边念叨二皇子有多好,有多宠爱她。
宁枝都有点想问两位工资多少了,这马屁拍的让普通人望尘莫及。
如她所想,嫁人之后的生活和在宁府的生活没有太大区别,就是少了些人陪着罢了。
宁枝一边想着等梁意回来之后要问清楚,一边忍不住春困,躺在了树下的软榻,悄然入睡了。
暖风徐徐,今日是个好天气,阳光散落在她身上,拂过白皙的肌肤,落叶悄然落下,眼看要坠落在她身上之时,被一只手悄然接住了。
梁意凝视着掌心的那片落叶,残缺了一半,依旧翠绿青苍,他低头瞧了眼睡眠正好的宁枝,心中涌过一丝微痛。
得不到心,只得到身,缺了一半,还算是得到吗?
又或者,他更希望得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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