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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何宁不可能会跟陈景俞打交道,而且陈景俞已经随着陈父先去了漳州,留着管家在后头打点一切,不可能跟何宁遇上。
何宁那么说的,倒像是在说苏禾柳,而苏禾柳最近在周旋的男人,可不就是肖孟九?
商泽修的眸心一紧,盯着面前还在困扰着的娇妻,眼中的温度越来越冷。
“你在说谁?”
何宁这才发现商泽修的奇怪,把自己的身子挪了挪位置,离他更远了一些,才望着他死板板的说出了三个字。
“苏禾柳。”
何宁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商泽修每天都要面对那么多的老板,自然就能更快的知道苏禾柳身边的男人是谁,他一定是又想起了她与肖孟九只见的那些事情。
她的情绪越发的低落,淡淡的忧伤笼罩了她的整个躯体。她压在心底的委屈从来都没对别人说过,她不说,不代表她不介怀。
其实,她很介怀。
起了身,她走到妆镜前,将耳边的坠子给卸了下来,看着镜中的自己。空气里又有了一种沉闷,明明想要打破,可又不知道该如何挑起话头。
她透过面前的妆镜,看见商泽修在她的身后站定,然后他修长的手指从怀中抽出一个信封来,捏在手上。
何宁心突然间痛了一下,那些陈景俞找不见的信封,那些她明明见过,却又消失的信封,难道是被商泽修给换了位置,重新藏起来了么?
商泽修将那信封放在了何宁的手里,低头瞧着她。她的视线从妆镜上离开,转而望着手中的信封。
那信封干干净净,是新的。她轻轻用手捏了捏,里头像是什么都没有,又像是有着一张什么东西。
抬头又望着镜中的商泽修,一脸不解。
“拆开吧。”
何宁长长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那信封,抬起了头,看着身后的商泽修,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终于开了口。
“泽修,你原先在书桌里头的那些信,我看过了。”
商泽修身子一怔,如鲠在喉。明明想要解释,可是那些东西原本就是存在的,就算是他已经烧掉了全部,可是何宁,看过了!
“我知道我不该随便乱动你的东西,可是我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去看,想要知道,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样的,对陈小姐,又是什么样的。”
“可是上回在书房,陈小姐没找到那些信……”
“我烧掉了。”他淡淡开口,语气轻到让何宁觉得,他压根儿就不在意那些信件一般。
她摇头轻笑,拿起那信封,重新交到了商泽修的手上。“算了,都过去了。”
商泽修眼中透出疼惜,似是愧疚一般,连语气依也软了几分。“那些信我全都烧光了,一封不剩。这东西,算了,还是我来拆吧。”
他把那信封打开,从里头取出一张白黑的照片来,交到了何宁的手上。何宁望着那照片,可不就是她生辰那一天出去照的那一张么?
她,他,还有抱在怀中的商瑜。
她喜欢的不行,想用手指轻轻摸一摸照片里头的人,可又怕弄脏了照片,又收回了手,紧紧的捏着那照片的边框。
商泽修轻声笑了出来,捏起了她的手,大方的放在了那照片上。
“没事,不会弄坏。下回我们再去照,你跟我两个人。”
因他的这句话,何宁眼中升起了些雾气,她将照片拿得远远的,就怕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晕开了照片,毁了这照片。
商泽修将何宁的身子转正,自己则是蹲在她的身边,那双手深邃又迷人的眼睛紧紧盯着何宁,轻轻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说出来,别总是捏在心里。我想要个懂事的妻子,可也不希望她太懂事。你这样,我会很心疼。我宁愿你任性一些,什么都能讲出来,也不必像现在那么累人。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我却从来没跟你说过任何一句。宁儿,你为什么不怪我?”
她眼中的泪终于是没忍住,滑落在了袖口,晕湿了一小片。
“我是委屈,可是我不愿意说。因为你现在对我很好,是真心待我好。我不想再提以前,不愿意总用那些事情去脑你。我怕你会嫌我烦……”
他将何宁紧紧抱在怀中,心疼的要命。
“我错了,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