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关敬平从祁援翰手里接过讲稿细细得看了起来。祁援翰的确很有才华,整份稿子思维紧密,淋漓畅快,从不同角度说明了鲁州是属于中华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关敬平读着读着,不禁又悲又愤,放下稿子红了眼眶,喟叹一声:“可惜尽管写成这样,列强哪会认这些。漱实啊,其实咱们心里都清楚,日本为什么有胆量提出这样的条件。归根结底,就是咱们的实力不济呐。现在看口头上说得再有理又有什么用?那些人终归是怕日本的,更怕的是惹毛了日本损失了自个儿的利益。”
祁援翰点点头,这些他自然明白:“所以对付这些个人,咱们不能光靠明面上讲理,暗地里也得使劲。”
“怎么个使劲法?”关敬平一听祁援翰这么说,便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这些事儿他最近也是日想也想,晚上都睡不好觉,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祁援翰从书桌另一边取出一沓报纸,然后和关敬平如此这般地说了起来。
**
中华代表团到达会议现场的时候,除了关敬平和祁援翰之外,其他人都是垂头丧气的。这场会议他们是必败无疑的。不用说,他们都觉得,这场会议之后,他们的政治生涯以及他们的声誉都玩完了。幸亏前头有关祁二人顶着,否则遗臭万年也不是不可能。
关敬平看了看其他那些团员的表情,不由有些光火,也不理他们,直接叫了祁援翰他们两人走了进去。
会议开始的时候,由日本代表团的团长石岗让和中华代表团的副团长祁援翰进行辩论。石岗让浓眉大眼的,脸上却带些痞气,上台进行演讲的时候,说起话来也是完全蛮不讲理,分毫不让的。他刚开始遵照着演讲稿顺着念了下来,念着念着,似乎觉得讲稿上的口气实在太过温和了,他便抛开讲稿,自顾自说了起来。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当年瓜分中华的时候,咱们日本一口羹都没喝上。咱不管,这次德国输了,鲁州就该归咱。
由于这话实在太过于蛮不讲理,以至于现场的人都开始为他尴尬了起来。一个英格兰代表团的团员甚至都扭过头去不愿看他了,但是石岗让丝毫没察觉,依旧沉浸在说完这些他就会成为日本全民英雄的美梦当中。
关敬平和祁援翰的修养都不错。听了这些话,虽然觉得怒火中烧,可脸上却没表现出分毫。看到他们俩的反应,坐在位置上的日本代表团其他成员心底更加没底了:这么冷静,难道是有对策?
石岗让还在那里痛陈靖朝的腐朽,坚持认为鲁州还给日本,才是最适合鲁州的方式。
他说完之后,跨着大步走下台去。各个代表团脸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为了石岗让的嚣张直摇头。
随后登场的祁援翰倒是让大家眼前一亮。祁援翰本身就是冠玉一般的长相,气质又是很好。加上之前石岗让出言侮辱靖朝,他却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沉稳模样,着实给他加了不少分。
祁援翰走上讲台,底下的石岗让见他那么年轻,不由冷哼一声:“你们靖朝是没人了么?派个小孩儿来这里说话。”
一旁的翻译官石岗让的话翻给了祁援翰听,祁援翰淡淡笑了笑:“我国朝倒不是没人,只是与您辩论,派在下倒也足够了。”
石岗让听到翻译官的翻译,不由大怒。可现场这么多欧美代表团,他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好忍了下来,暗啐一口:中华人就只强于口舌之争。
祁援翰不再搭理石岗让,而是拿出演讲稿念了起来。
祁援翰念稿的时候,各国代表团都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翻译,心思却是千回百转。日本现在这么嚣张,等到得到了鲁州,会不会得寸进尺呢?每个代表团的团员心里都这么想着,心里量度着现今各国的局势,开始有了些动摇。
就连日本代表团内部,都不是很认可石岗让的表现。石岗让表现的太霸道,太痞,这或许会在各国代表团本就不高的印象分上再度减分。但是同时,他们心里也是有些底气的。毕竟如今日本如日中天,虽然国土不大,可国力却是远远甩了中华几条街。光是这次和会排座位就能看出来,各国代表团是敢欺负中华的。但就算日本是亚洲国家,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