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字纸的,你明天就过去那边伺候吧。”
云华心下惊喜万分,面上带着感恩的表情,跪下谢恩。
刘寻笑了笑,没说什么,神情颇为愉快。
太子刘佑每日虽然老老实实去上书房进学,却仍是有些叛逆,每逢朝日散后,他还要去御书房听父皇拿几份折子亲自念给他听,慢慢解释折子的意思给他,然后又说自己的批红的原因。
他明明大部分都听不懂,却仍是被父皇压着听,这日又是大朝,他听完太傅授课后,便带着内侍去御书房。
然而平日里都是一禀便入的,今日却在门口立了好一会儿高永福才亲自迎了出来,他进入御书房,却立刻被一名女官吸引了目光,只见那女官身形纤细,玉骨珊珊,不过是一身普通的女官服,却穿出了一股风流来,眉目更是清丽绝俗,手上颈上都戴着贵重精巧的首饰,他给刘寻见礼后忍不住一直看向那女官:“父皇,您不是一贯不用女官伺候的么?”
刘寻脸色一沉:“朕做什么还需要向你交代不成,你要唤她云姑姑,不可无礼。”一边又叫那女官道:“云华,今儿我有些乏了,你且将今日那河工的折子给佑儿讲讲。”
云华心头巨跳,这可是让自己教导太子!听说皇后娘娘习武出身,小门小户,文墨不通,想必陛下很辛苦吧?她一边拿了那折子,过来果然一一念了然后逐一分析,倒是切中要害,条理分明。
刘寻在一旁听着满意道:“佑儿仔细听好了,你云姑姑学问上是不错的。”
刘佑满心不悦,却慑于刘寻之威,不敢多嘴,只听完后看刘寻没什么事了,才起身出去了。
高永福连忙送他出来直到院门外,刘佑忽然转头问高永福:“父皇为什么好像很器重那个云姑姑?”
高永福苦笑了下,悄悄对刘佑道:“太子殿下,奴婢斗胆提醒您两句,陛下虽然是您的父皇,更是这天下的至尊之主,您既是他的儿子,又是他的臣子。一国之君本该有三宫六院,之前只有皇后娘娘一人,这以后谁说得准?陛下看重谁又不看重谁,这都不是我们能置喙的,太子殿下还是要好好儿表现,皇后娘娘将来的指望,只在您身上了。”
刘佑似懂非懂,还是问了句:“母后知道这云姑姑么?”
高永福连忙拍自己脸颊道:“唉哟,这是奴婢多嘴了,娘娘如今可是千金之体,殿下您可千万别和娘娘说什么,陛下不过是觉得云典侍伶俐,所以放在书房听用的。”
刘佑懵懵懂懂回了东宫吃了晌食,然后又和伴读去了小校场,他们还小,骑射教习也不过是拿几个小弓让他们拉着玩儿,拉拉筋骨罢了。
刘佑有些不懂,悄悄问伴读李筠,他是兵部尚书的嫡子,比他大三岁,已颇为老成,平日多有提点刘佑,刘佑也颇为信任他,他便悄悄将这事和李筠说了,问他何意。
李筠一听便道:“这可别和皇后娘娘说,高公公说得对。”
刘佑道:“为何?”
李筠叹气道:“我母亲也会安排妾室服侍我父亲,太子殿下,陛下乃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后宫不可能只有皇后一人,迟早会慢慢充盈,您要有心理准备,我就有好几个庶出的弟弟妹妹,我母亲也说了,让我在宫里好好服侍您,将来她就只指望我一人了,母亲是我唯一的一个母亲,父亲却是许多人的父亲和许多人的丈夫。便是先帝……殿下,您以后就知道了,当年陛下的母后,也就是您的亲祖母过世后,丁太后被封为皇后,陛下曾被剥了太子之位,这其中不知多少险恶,以后我悄悄儿地说给您听。”
刘佑听他慢慢解释,好像懂了些,但仍然有些不懂。
他记着说不能和母后说这些,只有心里存着,又在御书房见到几次云华,且刘寻待她颇为优容,他渐渐开始觉得有些不对起来,举止沉稳许多,竟似乎长大了些。
苏瑾却不知道刘寻在用这样的方法来调/教儿子,刘寻只告诉她一名女官感觉颇为轻佻,怕在她跟前伺候会出问题,所以调去了御书房先用着,等过些时日找个借口就打发出去了。她也并不以为意,出了三个月,她总算止了吐,胃口也开始转好,刘寻也松了一口气,开始专心想办法□□儿子,也好将来早早让儿子上位,自己才好卸了担子,和苏瑾过神仙日子去。
至于孩子,一次苏瑾不小心说他命中应当有七个孩子,他脸都黑了,勒令太医院一定要想出办法调出不伤身体又能避孕的药来,他受够了这一个又一个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