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言*情*首*发”
严谨尧炙热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冷冰冰的小女人,神色略疲惫,但看得出来心情超级好。
“滚!”
她干净又利索地给了他一个字,再搭配一个凶狠的大白眼。
听到小白兔粗嘎浑厚的一声“滚”,严谨尧忍俊不禁。
这声滚跟她平时的软腻嗓音太不一样了,像个汉子,配上她气呼呼的表情,显得特别可爱。
正在刷牙的付千波差点把嘴捅破了,疑惑又心惊。
刚才他跟小白兔打招呼,她虽然不是很热情但也蛮有礼貌地回应了,怎么这会儿四哥跟她打招呼得到的却是一个“滚”字呢?
这差别待遇……好明显啊!
付千波突然害怕起来,四哥不会因为小白兔对他比较好就迁怒于他?
啊啊啊!他不想做第二个赵宇啊!
用眼角余光偷偷去瞅小白兔和四哥,只见两人一喜一怒,气氛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看着四哥那一脸荡漾的笑容,付千波微微诧异,百思不得其解。
四哥今天是吃错药了么?被小白兔骂了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还是他们昨晚有了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不然四哥怎么笑得这么恶心……啊不!是帅气!
嗯,像四哥这样英俊潇洒的男人,怎么笑都是帅气的!
严谨尧的确很开心。<>
就算欧晴给他冷脸,他的心也是甜得不要不要的。
她没把盆里的冷水直接泼他脸上就说明她对他也是有感觉的。
所以,她的感情慢热点没关系,只要不是他剃头担子一头热就行。
欧晴骂完就端着冷水回了屋。
回到屋她才反应过来,然后就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把盆里的冷水泼他脸上呢?
笨!!
这么好的报仇机会,她居然错失了!
欧晴你真笨!!
她一边洗脸,一边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
半个小时后。
镇长家。
四方桌上,摆着稀饭馒头,还有自制泡菜和水煮蛋。
水煮蛋一人一个。
严谨尧把自己那个水煮蛋剥好之后放进了欧晴的碗里。
欧晴皱眉,二话不说就要把蛋从碗里拨出去。
可他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有此一举,筷子一伸,夹住她的筷子,不许她把蛋拨出来。
“多吃点,这么瘦!”他轻斥,饱含嫌弃的眼神还故意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欧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我瘦关你什么事?要你狗拿耗子?哼!
她默默腹诽,不理他,低头继续扒饭。
至于白煮蛋……
不吃白不吃!
见她把蛋乖乖吃了,他满意。
拿了一个馒头掰开,夹了点泡菜在馒头里,将馒头递给她的同时,他柔声叮嘱,“一会儿我们要进山,可能要傍晚才会回来,今天你去学校教孩子们画画,哪儿也不许去,知道吗?”
他的语气略霸道,但更多的是不放心。
欧晴还是不说话,也不接他递过来的馒头,一副当他不存在的傲慢模样。
他冷冷看了她两秒,倏地将筷子一放,抓起她一只小手就把馒头塞进她手里,板着脸特别严肃地轻喝道:“欧小晴,我在跟你说话!”
在桌上一同吃饭的许骅兆和付千波对视一眼,连忙一人抓了一个馒头,然后端起碗默默地下了桌。
躲到屋外去吃。
免得一会儿四哥吃瘪了又迁怒于他们。
欧晴瞟了眼被强行塞到手里的夹心馒头,又瞟了眼似乎动了怒的男人,她捏紧馒头狠狠咬了一口,模糊不清的声音特别敷衍,“嗯。”
只要她肯出声,就算是敷衍他也挺高兴。
“记住!不许乱走,除了学校和这里,任何地方都不许去!这里到处都是山,很容易迷路的,迷了路就是死路一条,明不明白?”他不厌其烦地叮嘱她,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实在不放心,但是又不能时刻把她带在身边。<>
因为他们今天要去的地方,比这里更危险许多。
“嗯。”她还是没有多余的话,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严谨尧唇角轻勾,深深看着仿佛跟馒头有仇一般一口口狠狠地咬的小女人,半真半假地说:“镇长说进山很危险,万一出现滑坡什么的很有可能回不来,你担不担心我?”
啊……
欧晴咬着嘴皮了。
她疼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转头狠狠瞪他,掩着嘴气急败坏地冲他嚷,“我干吗要担心你?你回不来才最好咧!”
她很生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反正就是生气。
可能是他突然说那样的话害她咬了唇……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小欧老师,这个可不能胡说的!”
欧晴话音刚落,洪大嫂正好从屋外走了过来,闻言脸色一沉,急忙说道。
洪大嫂看着欧晴的目光是满满的不赞同。
什么回不来最好?
这可是诅咒啊!
“没事洪大嫂,没关系。”严谨尧对洪大嫂摆了摆手,无所谓地摇头道。
迷信这种东西,他不信。
欧晴想把自己的唇再狠狠咬一口。
叫你乱说话、叫你乱说话、叫你乱说话!!
其实她就是说顺口了,那并非她本意……
“真希望我回不来?”
欧晴正暗自懊恼,突闻他的声音又响在耳畔。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扒饭。
她想说不是,但又觉得拉不下脸。
他昨晚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她很生气的好吗!
她都不想理他他却还一直问一直问,她当然不可能有好话给他了,怪她咯?
见欧晴还是不肯说话,严谨尧也不恼,就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傲娇的小模样,看得舍不得眨眼。
越看,心里的某个想法就越坚定。
严谨尧唇角若隐若现地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微微眯起双眸,眼底那幽幽绿光似乎在对犹不知危险逼近的小女人恶狠狠地说——
小东西,回来我就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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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晴有点心神不宁。
镇上的小学就两个班,一个班就一二十个孩子。
欧晴干脆将两个班暂时合成一个班,凑在一起上美术课。
一个学校统共就三十几个孩子,最小的五六岁,最大也就十来岁。
上午给孩子们上课,下午欧晴就在教室后面的那张黑板上做板报。
她想这么短的时候是不可能教会孩子多好的绘画技能,还不如做两个漂亮的板报,这样至少证明自己来过这个贫困的小山区。
“哇,欧老师的字写得好好看……”
“欧老师你画的花儿和小鸟都好漂亮……”
“可是我觉得欧老师长得比花儿和小鸟更漂亮……”
“欧老师你下次还来吗?你还会带大白兔奶糖给我们吃吗?”
“欧老师,我们都好喜欢你,你留下来不走了好不好?”
“欧老师……”
“欧老师……”
一堆孩子围着她,叽叽喳喳地夸赞她,乐得她嘴都合不拢了。
直到半下午的时候,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男孩子神色焦急地冲进教室里来。
“阿牛,你爸爸出事了!”男孩子对着某个孩子着急地大喊道。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朝着男孩看去,包括正站在凳子上做板报的欧晴。
“啥事儿?”名叫阿牛的孩子从人群中出列,走向男孩。
“你爸今天不是跟洪大叔他们进山了么,现在响水崖那边滑坡把路埋了,你爸他们可能被困在山里了。”男孩说道。
哐……
欧晴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顾不得疼,她连忙爬起来,冲上前一把抓住男孩,失声急问:“你说什么?”
男孩被她拽得踉跄,差点摔了。
“哪里滑坡了?谁被困山里了?”欧晴脸都白了,声音发颤,内心已然一片慌乱。
男孩被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小声呐呐,“就是洪大叔和昨天城里来的那几个人……”
严谨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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