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阿顺的一声长长呼气声。
他说:“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朱丹一听急了:“你别过来——”
“为什么?”
“老板不准外人来!”
“没事,我跟他当面说清楚,说是我自己要来的——”
“老板不在。”
“去哪了?”
“去旅游了——”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小区到处是监控,还有保安,他们会告诉老板的,喂喂,阿顺阿顺!你在听吗——”
阿顺早就挂上了电话,无论朱丹怎么打也不接电话……
十几分钟以后,朱丹听到了一阵悠扬的音乐门铃声。
司徒兰打开了大门,把阿顺引到了屋子里来。
小保姆房里的简陋摆设让大吃一惊:只有两张单人床,两只简便的“拉链衣橱”,一张旧桌子和一张被摔烂的靠背椅。
让他担心的还有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和朱丹难色司徒兰病怏怏的神态。
他的目光落到司徒兰的身上,发现她的腰不知为什么好像粗了好多,他以为是冬天穿衣服太多的原因,没有想得太多。
他丹正向他伸出手来,连忙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
司徒兰对他说:“你们慢慢谈,我给你出去倒杯水去——”借机走了出去。
司徒兰一离开,朱丹就扑到阿顺的怀里大声号哭起来。
阿顺一愣,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老板——”
“他怎么了?”
“他,他耍流氓——”
阿顺一惊,忙问:“他对你做了些什么?”
“没有——”
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忿忿然问道:“那,你报警了吗?”
朱丹一听,慌张起来:“不不,不要报警!”
“为什么?”
“我是个女孩子,这样的事传出去对我反而不利,反正他也没对我做什么——”
阿顺想想也对,他准备找个机会再跟孙润“私了”这事。
他突然想起:“司徒兰呢,她不是也在家里吗?”
“老板叫她到超市买东西去,多亏她及时赶回来,用那把椅子赶跑了他……”
阿顺把被砸坏的椅子。
他问朱丹:“你怎么肯定那人是孙润,而不是别人?”
“他上牙的左边有一颗银牙。还有——”
朱丹从枕头下摸出一块金镶玉的羊脂白和田玉玉佩,玉佩有拇指大,雕成葫芦形状。阿顺也见过孙润的脖子上戴着的饰品,跟朱丹手上的一模一样。
朱丹说:“司徒兰赶跑老板的时候,我从他身上扯下来的,连司徒兰都没注意到……”
阿顺仔细察玉佩上的红丝线,果敢是扯断的。
他脸色大变,牙齿咬得格格响:“妈的,不行,我现在就要揍扁这个老色鬼——”
说着就要去找孙润算账。
朱丹一把抱住他:“阿顺,别去,他有心脏病,经不起打——”
阿顺一拳砸在了朱丹的床上。
“求求你留下来陪陪我,不要走开,我怕……”
阿顺只得留下来陪着她,脑子里却在想着如何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