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直三郎会意地问。
怎么?服部君,你知道我的事?”土肥原贤二有些惊讶地问,他不明白,为什么深居简出的服部直三郎会了解他的事。
任何事情,无论隐藏得再好,都会让人知道的,何况,土肥君出任满洲特务机关长一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服部直三郎风轻云淡地说。
那好,别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想请服部君帮个忙,借一批忍者给我使用。”土肥原贤二毫不矫情地说。
服部直三郎没有说话,像是没有听到。
漆黑如夜的眼珠子微微地转动了几下。
但是,土肥原贤二却捕捉到了他目光中透露出的一丝不悦。
服部君,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服部家族,自贵先祖服部半藏以来,就时代为天皇,为大将军效力,现在日本国有危难,于公于私,服部君都应该出一点力。”土肥原贤二冷冷地说,目光直勾勾地凝视着服部直三郎的脸。
虽然他说是“请求”,但他的语气,他的神态,却像是在*迫,在威胁。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们服部家对我父亲大呼小叫的!你信不信,我现在马上一刀劈了你!我不管你是什么机关长,什么军队的中佐大佐,我杀你,就像杀一条狗那样简单!”
骇人的杀气迎面袭来,土肥原贤二不由得感到心头一颤。
一个二十*四岁,一袭黑色和服,浓眉大眼的青年正用恶狠狠的目光凝视着他,雪亮的武士刀离他的顶门只有两寸。
只要他再多说一句对服部家不敬的话,那把雪亮的武士刀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劈开他的脑袋。
天一,不得无礼。”服部直三郎严厉地斥责道。
青年只好收刀入鞘,恭敬地站到一旁,但他的眼睛,却依旧恶狠狠地瞪着土肥原贤二。
土肥君,犬子天一涉世不深,天性冲动,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服部直三郎微笑着赔罪道。
哪里哪里,服部君真是虎父无犬子,令公子他日定能将服部家族发扬光大。”土肥原贤二毫不掩饰地夸奖道。
他这句话是出自真心的,因为,他从服部天一的眼神里,看出了服部天一的不简单。
那家伙看似脾气火爆冲动,实际上城府很深。
因为,他看到服部天一的眸子很快恢复了平静。
一个出离愤怒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使自己的眸子瞬间变得风平浪静。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服部天一的愤怒是装出来的,为了试探自己,也为了麻痹自己。
一旦自己轻视了他,犯的错误就会很多,他或许就可以找出拒绝自己请求的借口。
服部家的人果然都成精了啊!”土肥原贤二发自内心地叹道。
土肥君,说实话,我确实已经老了,不想参与世俗之争,也不想让我的徒弟儿孙卷入国与国之间的厮杀,但受人滴水恩,必将涌泉报,况且,我服部直三郎是个一诺千金的人,这个忙,我无论如何都要帮你了。”服部直三郎长叹一声道。
土肥原贤二的脸上登时露出一丝喜色。
天一,去把上野林木给我叫来。”服部直三郎沉声说道,目光威严而霸气。
上野林木?服部天一微微愣了愣,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悦。
但他还是转过身去,执行父亲的命令了。
只是,他不明白,也有些恼火,这个土肥原贤二究竟是个什么人,短短几句话就让父亲调出全日本排行第四的火系上忍上野林木,况且,上野林木还是他的亲信。
难道,父亲此举有什么别的意图?
服部天一心头一颤,似乎瞬间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