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一口凉气。
如果他们知道,其间还有他们不知道的暗哨的话,恐怕他们会更吃惊。
走到二楼的回廊时,除了张学良和风影月,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
值班室里,躺满了一具具鲜血淋漓的白人警察的尸体。
那些死去不久的白人警察都一个个睁大着眼睛,扩大的瞳孔里写满了惊骇与恐惧。
很显然,他们死前受到了无比巨大的惊吓。
不少尸体都被剖开,白森森的骨头被剔了出来,肠子、内脏洒了一地。
一些胆小的美国大兵甚至跑到一旁,不顾风度地呕吐了起来。
少帅,他们都是你杀的?”胡佛强行压制住心头的震惊,缓缓地问。
是我杀的。”一旁的风影月冷冷地开了口。
命令是我下的。”张学良微笑着接口道。
少帅,你为什么要杀他们?”胡佛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愠怒了。
尽管他和这些身份低微的警察没有太深的感情,但毕竟是自己国家的公职人员。
张学良如此堂而皇之地在华盛顿屠杀合众国的公职人员,身为总统的胡佛自然十分的不满。
因为,他们该死。”张学良冷冷地说。
众人没有言语,一齐走进了审讯室。
此时此刻,胡佛等人更是大惊失色。
因为,他们看到的,是全身骨头散了架,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林顿局长,被砍了脑袋的迈克警长,还有近乎休克,被砍了一只手的罗伯特。
看到胡佛总统的到来,于凤至和赵四小姐都是一惊。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胡佛一脸惊骇地问。
饶是他心性沉稳,此时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张学良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径直走到罗伯特身前,像提小猫一样提起了罗伯特。
这个人,总统阁下是否认识?”张学良凝神注视胡佛总统,目光犀利如刀。
胡佛凝神看了看那张年轻憔悴的脸,忽然惊讶地喊道:“罗伯特!”
巴顿也是一惊,轻轻瞟了罗伯特一眼,脸上登时露出一抹厌恶。
很显然,他也知道罗伯特此人,且对此人的所作所为十分的不屑。
总统先生,他,他在警局里杀人放火,还威胁我,说要杀我,你,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罗伯特像个被冤枉的人见到了青天大老爷一样,向胡佛痛哭着哀求道。
看着罗伯特的断手,胡佛有些懵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罗伯特的父亲,可是财政部长米尔斯,他出了事,米尔斯生气起来,就算是身为总统的他一时间也难以交代。
如果你是个男人,就把你的所作所为全盘告诉总统阁下。”张学良冷冰冰地说。
我做了什么,分明是你仗势欺人,你杀了警察,还砍了我的手,我要让合众国的法庭好好地审判你,把你送上电椅,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我爸爸是米尔斯!”罗伯特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见到胡佛总统亲临,他的胆气又壮了些许。
你爸爸是李刚也没有用!”张学良丝毫不为所动,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啪!这一巴掌直把养尊处优,玩世不恭的罗伯特打得满嘴鲜血,连门牙都掉了几颗。
罗伯特呆住了,他没有想到,张学良竟然敢当着总统的面给自己施暴。
少帅,注意分寸!”胡佛气冲冲地吼道,此时他已经有些怒不可遏了。
这里是美国,不是你的东北!”
我不管这里是哪里,我只是想让总统阁下给我一个说法。”张学良目光凌厉地看着胡佛,毫不退让地说。
一荻,你过来,和总统阁下把罗伯特对你所做的事好好地说一遍,我相信,这件事情,总统阁下会秉公处理。”
赵四小姐先是愣了愣,然后怯生生地走到胡佛面前。
张夫人,你说吧,你和罗伯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胡佛沉声说道。
微微冷静下来的他已经想到,此事必定另有蹊跷,张学良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更不是个没有理智的疯子。
总统先生,事情是这样的......赵四小姐动情地凝视着胡佛的眼睛,把她和罗伯特之间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胡佛总统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一旁的巴顿已经目露火光,两只拳头捏得“咔吧咔吧”作响。
总统先生,别听她胡说,他们都是在诬陷我!”罗伯特强忍着手上的剧痛,像发了疯一样大叫了起来。
但他那样子,看到的人没有人觉得他是被诬陷的。
反而觉得,这是他心虚的表现。
总统先生,事情就是这样的,罗伯特在酒吧里公然调戏我,我的警卫看不过眼才出手教训了他们,他的保镖要对我的警卫下毒手,我的警卫员才出于自卫,才失手打死了他的那些保镖,而那个局长,不但不给我们主持公道,还侮辱我们,还想让我和凤至姐姐,和他,和他上床。”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四小姐的一张俏脸已经微微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