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己去弄,你们蒙古人都是低能儿吗?”戈沃罗夫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的确,苏联红军在中东铁路一战失利后,国内经济急剧倒退,军事工业萎缩,生产力大不如前,确实没有太多飞机坦克之类的战略性武器了。
我们蒙古经济基础薄弱,工业落后,哪有能力像你们苏联一样,生产出那么多精良的武器,说到这里,你们又是背信弃义,你们苏联不是承诺过,要派专家来我们蒙古,帮助我们发展工农业,可是,直到现在,我连苏联专家的人影都没看到,我看到的,只是你们苏联人不停增加的驻军!”乔巴山气呼呼地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乔巴山!你少和我放肆!”戈沃罗夫的双眸再次掠过一抹寒星。
没有我们苏联的帮助,就凭你那点人力财力,能兴建起蒙古人民党和蒙古人民军吗?你能坐上蒙古人民共和国主席的位置吗?你真以为你是谁呀?没有我们苏联的帮助,你现在不知道还在帮哪个蒙古的旧王公贵族放羊!”
感觉到戈沃罗夫那愈发浓烈的杀机,乔巴山没敢再说话。
他知道,这些苏联人上到将军,下到士兵,都是些不把蒙古人当人看,杀人不眨眼的主。
他们这些苏联人,在蒙古一直以太上皇的身份自居,对蒙古人动兀打骂,甚至随意杀戮。
总之,在苏联红军的眼里,蒙古人根本不是人,只不过是他们赖以利用的炮灰而已。
乔巴山已经见过不少蒙古兵不小心踩到苏军鞋子或者走路不小心撞到苏军,直接被苏军一刀捅死,甚至绑起来乱刀砍死,或是直接活埋的事。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敢太过于冲撞这个为苏联建国立下赫赫战功的苏军上将。
别看自己是蒙古人民共和国的主席,其实在苏联人的眼里,什么也不是。
这个苏军上将要杀自己,和杀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们终于进入了苏联境内,来到了希洛克河畔。
初冬来临,河水已经不似往日那么湍急,水位,也下降了不少。
但是,戈沃罗夫的心情,却无比的沉重。
希洛克河中并不深的水,似乎已经淹没了他的心房。
阿尔泰,东北军第一军军部。
营帐里,军长王树常端坐在一张虎皮交椅上,两旁的东北军将士静静地站着。
正中央,一个二十六七岁,浑身上下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军部上沾染了不少血污的东北军上校静静地站着。
他站得十分的挺拔,像一杆笔挺的标枪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
但是,他却低垂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被硝烟熏得有些黝黑的脸上,写满了失落与惭愧。
良久,他缓缓地抬起头,近乎呜咽地说:“军长,我错了,身为副官,我没能阻止吕师长的意气用事,让吕师长采用正确的策略,害得一万五千多名东北军兄弟命丧沙场,吕师长身负重伤,我有罪,我请求军法从事!”
王树常脸沉如水,双眸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已被悲伤和愧疚淹没了的下属。
他慢慢地站起身子,不紧不慢地说。
如果真要军法从事的话,那应该从我这个军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