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十分配合地打开了一直背在身上的木箱子。
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她惊呆了,一双美丽的眼睛睁得老大,仿佛可以塞进一个乒乓球。
箱子里装的分别是一把吧托卡列夫手枪,一把把莫辛纳甘步枪,还有至少上千发没有启封过的子弹。
这些东西对于抵抗组织来说,价值堪比黄金白银呀!
朴天义,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她再也把持不住,像个小女孩一样眉飞色舞地笑了起来,十分激动地问。
哦,这些东西。”朴天义故作神秘地说着吗,微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张学良。
这些东西都是我和少帅在莫斯科问斯大林那老东西要的。“少帅?斯大林?”她秀丽的眉毛微微抖动了两下,然后用好奇与惊骇的目光打量起这个一身狐裘,和自己一般年轻,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
美丽的女士,你好,我叫张学良,中国人。“张学良微笑着说,友好地向她伸出了手。
哦,我叫金善贤。”美丽的女人先是微微愣了愣神,然后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她忽然有一种感觉,张学良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金善贤的这双手白皙如雪,五根纤细的玉指细腻光洁,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仿佛艺术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但是,张学良握在手里,却隐隐感到,比起一般女人的手,这只手似乎十分的强健有力,应该是长年持刀,握枪造成的。
看看她那双清明如镜的眼睛,再想想她的身份,张学良不由得从心里对她产生一种同情与怜惜。
在后世,像她这样美丽而又气质极佳的女人手里拿着的,是昂贵的提包和价值连城的手链。
而残酷的战争,野蛮残暴的侵略者,却使得她这个本来可以靠在丈夫怀里撒娇,吃零食,看电影的美丽女人不得不拿起枪,过上了刀头添血的生活。
善贤姐,这位就是中国东北三省的军政长官,率领东北军打败了苏联红军的少帅张学良。“朴天义咧开嘴笑着,颇为炫耀地说。
你是张学良张少帅?“金善贤美丽的眼睛再一次睁大,目光中夹带的是一种震惊、迷惘和难以置信。
怪不得刚才看到他的时候感觉那么眼熟,原来他就是名动天下的张学良张少帅。”金善贤心里不禁有些自嘲。
身为抵抗组织的领导人,一向十分关注周边局势的她自然知道前些日子张学良带兵在中蒙边境一带打败苏联红军的事,不仅如此,她还在张学良下令开办的《东北日报》上看到过张学良的照片。
少女总是仰慕鲜衣怒马的英雄,即便是年近三十,经历过无数雨雪风霜的金善贤也依然有着那么一颗萌动的心。
所以,对于这个年龄与自己相仿,却能率领大军打败了强大的苏联红军的张少帅,她是十分仰慕,甚至有些神往。
而如今,仰慕已久的张少帅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还和自己握了手,金善贤震惊之余,心中微起涟漪,姣好的面容上更是流露出了少有的少女般的羞涩。
如假包换。“张学良淡然一笑,用标准的朝鲜语说。
朴天义是我的朋友,说起来,我还欠他一条命,这些武器弹药,是我从斯大林那里要的,就当是作为我对朴天义救命之恩的回报。”
少帅,你说什么?你欠朴天义一条命?“金善贤睁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在他眼里,张学良是一个强悍无比,战无不胜的大英雄,神一样存在的人物,而朴天义,只是她所领导的抵抗组织中的一个小人物而已,张学良这样一个掌握中国东北三省军政大权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欠朴天义一条命呢?
少帅,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欠我一条命?”朴天义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张学良,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朴天义,你忘了这块玉佩吗?“张学良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月牙形的玉佩。
鑫璞,想我的时候,你就拿着它,念着我的名字,它保佑了我这么多年,也能保佑你平平安安。”他的耳边,猛然回响起了那个甜美悦耳,清纯脱俗的声音。
一种忧伤不经意间地从他的眼眸间掠过,如云,如雾,很快便消散在了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