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点射削飞了头盖骨。
真是过瘾呀!”朴天义乐呵呵地笑了笑,圆溜溜的眼睛寒光一闪,双腿猛地等地,身子凌空跃起三米多高,手中调整到连发状态的驳壳枪不失时机地喷射出一连串炽热的橘红色火焰。
几个日军的迫击炮手直觉眼前人影一闪,火花激烈地闪动了几下,胸前便暴起了一阵血雾,然后两眼翻白,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其余的朝鲜战士虽然没有朴天义这样诡异的身法和惊世骇俗的轻功,但常年和日军交战的他们战术动作还是极其灵活的。
他们一边开枪,一边变换着位置,像一头头灵敏的猎豹,又像一只只灵巧的猿猴。
四面八方飞来的子弹把本就已经有些慌乱的日军打得晕头转向,不少日军的胸膛被密集的弹雨撕裂,更有甚者被直接洞穿了咽喉,削飞了头盖骨。
大佐阁下,远藤小队全部玉碎!”又一个日军士兵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
八嘎!”藤田进气急败坏,怒喝一声,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年轻的士兵的脸上。
年轻的士兵没有躲闪,也不敢躲闪,只是低垂着头,硬着头皮挨了这么一下子。
他知道,现在朝鲜抵抗仗着熟悉地形,化整为零,和他们的人周旋,同时不断寻找机会,一点一点地将他们的人吃掉。
这种打法,叫蚂蚁啃象,象再大,也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况且,现在这伙朝鲜人装备了苏制的先进武器,战斗力已今非昔比,再这样纠缠下去,皇军非但套不着什么便宜,还可能真的被那些阴险狡诈的朝鲜人一口一口地吃掉。
撤军吗?”藤田进有些犹豫了,毕竟,他带的,是只能维持小时作战的口粮,而现在,战斗已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了,皇军也已经伤亡了八百多人,人数很快就要过半了。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了痛失爱子的田中师团长那阴恻恻的,仿佛豺狼一样的目光。
于是,他目光一凛,随即将心一横。
掷弹筒部队,给我轰!拼命地轰!”
日军掷弹筒手立即跑了过来,将间隔距离拉大,然后整齐划一地单膝跪下,将掷弹筒斜四十五度角放在身前,熟练地装填弹药,发射。
空气被划破的尖啸声骤然响起,一颗颗炮弹带着猛虎下山之势向密林冲去,空中的一道道抛物线完美而清晰。
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了起来,前方二百多米外瞬间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深大两到三米的弹坑,不少十多米高的老树直接被爆炸产生的起浪连根拔起,弹片像雨点一样向四下里横飞,一些倒霉的花草直接被齐刷刷地削断。
炮兵!给我炸!”藤田进怒目圆睁,厉声暴喝道,手中军刀在半空中快速划过了一个闪亮的半圆弧。
一门门个头矮小,重量只有0.212吨的92式步兵炮立即被推了上来,经验丰富的炮手们熟练地将一发又一发炮弹压入炮膛之中。
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