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剑眉微微翘起,眼神忽然在刹那间变得凝重了许多.
因为,一种熟悉的气息随着空气中流动着的气流,慢慢地传来过来,虽然隐藏的很深,宛若涓涓细流透过细小的孔洞,一滴一滴地流出,但是,对杀气极其敏感的他还是能够感觉得出。
灵敏的嗅觉,是一个常年深入敌后,以寡敌众与强大的敌军周旋的特种作战军人必须具备的,在哨卡林立的敌后,在满是毒物与瘴气的丛林里,一个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
这股杀气很清、很淡,但其中的每一个组成部分都是强绝异常。
很清、很淡、证明杀气的主人将这股气息收敛的很深,很强,则说明这股杀气实质上十分的强悍霸道,那个人,是个杀过人的狠角色,而且死在他手上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似乎一头故意将自己气息收敛的猛虎隐藏在暗处,随时都可能向来犯之敌发起最致命,最破釜沉舟的一击。
感受到这一点,张学良便轻呼一口气,背负双手,大步向杀气传来的方向走去。
少帅,你去哪里?”杨宇霆不解地问。
杨宇霆虽然刻苦训练,扎实可干,军事素质也是非常的过硬,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武者,更不是常年在生死线上徘徊的特战军人,有些隐藏着的杀气,他还是难以感受到的。
去找个人,你好好招待一下这些工人,给他们买一些鲜榨果汁让他们补充补充营养,那笔钱就记在东北军政府的财政上。”张学良掷地有声地说,目露精悍之光,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少帅!工人们无不感到心头一阵温热,一些年长的,已经热泪盈眶了。
他们早年为了生计,曾经在一些资本家和地主老财手下干过不少的活,那些资本家和地主老财都是些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拖欠他们的工钱是家常便饭,同时不断地加长他们工作的时间,如果他们敢去理论或是做一些类似后世的维权举动之类的,就会遭到一些穷凶极恶的打手和被收买了的黑警察的残酷毒打镇压,不少人就是因为去讨要工钱,或是要求资本家和地主老财缩短工时而被活活打死的。
对于那些事情,他们除了将被打掉的牙齿咽进肚子里,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之外,什么也做不了,报官,那是扯淡!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民国,官商勾结,钱权交易的行径十分几乎是泛滥成灾,那些警察,司法部门的官员之类的掌握实权的人物,都几乎被那些资本家和财主们收买空了,几个没钱没势,比后世的农民工还要穷苦的工人去法院状告地主老财和大财阀资本家,不是自投罗网吗?
张少帅上位之后,不仅出台政策保障他们的合法权益,制定了最低工资和最高工时,惩办了一大批勾结政府官员,为非作歹,欺压工人的资本家,扫荡了一大批无恶不作的地主乡绅,在工作之余还对他们嘘寒问暖,现在,更是亲自出钱给他们买新鲜的榨果汁解渴,如何不让他们这些曾经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受尽资本家好地主老财欺压剥削的工人感动万分。
张好帅这送来的哪是果汁,分明是一颗悲天怜悯,古道热肠的心啊!
这些工人们目光热忱地看着张学良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登时打定了要为张学良好好工作,甚至以死报效的决心。
这个张学良可真会收买人心呀!”一个刀削眉,眼睛细长,身着一袭青色中山装的年轻人苦笑一声,心中有些懊恼地想到。
可不,他不但对兵工厂的工人这么好,在东北三省全境都贯彻落实了他的最高工时和最低工资政策,不少为非作歹,名声极坏的地主和资本家更是被他的警察给当众枪决了,而那些财产,也在没收之后被分给了许多穷苦的工人和农民,工人和农民对他感激得是五体投地,我想,如果对他有不测之心的话,没等东北的正规军出动,那些已经被他收拢了心的工人和农民就会在第一时间拿起镰刀和锄头,和他的敌人拼命了,所以,在东北别说组织工人暴动了,恐怕我们只要说半句张学良的不是,工人们就会暴动起来把我们活活打死了。”一个三十出头,鼻直脸方,带着浓厚湖北口音的人无奈地叹道。
此人正是不久前从从上海派到奉天开展工作的*满洲省委书记陈潭秋。
一来到奉天,年轻气盛,工作认真负责的他就亲自以工人的身份进去奉天兵工厂工作,看看是否有机会组织暴动,给予奉系军阀沉重的打击。
在他的想象中,这里的工人一定会像关内的那样,遭到残酷的剥削和压迫,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迫切地希望得到解放。
但是,现实却无情地告诉他,他错了,张学良待这里的工人极其的好,工人的各项权益也被保障得十分到位,工人们对张学良只有感恩戴德,没有丝毫的怨恨和不满。
看到东北各界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这个在七年前曾经组织过京汉铁路“二七”大罢工的年轻有为的*员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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