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他曾经这么一拳把一个高达两米,重一百八十多斤的俄罗斯大汉轰成空中飞人,后者当场就休克过去了,后来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才勉强恢复神智。
所以,他有信心,一拳把张学良撂倒。
可是,他那狰狞的笑容忽然僵住了,活像生生吃下了一只苍蝇。
因为,他的拳头忽然被定住了,难以前进半分,那股断山裂河的气势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像是奔腾的千层浪击打在了万年不倒的大山上一样。
他定睛一看,嘴巴立时大张,其间的扁桃体清晰可见。
张学良正一脸微笑地看着他,那笑容无比的惬意,像是在享受着冬日里久违的阳光。
而张学良的那只白皙的,看起来像是毫无缚鸡之力的手,却紧紧地扣住了他那只来势汹汹的拳头。
杀!“林义秀怒目圆睁,大叫一声,将起劲源源不断地运送到手臂上,身子也猛然使力向前移动。
但是,那股看似雄浑无比的力道却如同泥牛入海,很快便消耗殆尽。
萤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一抹讥嘲瞬间在张学良的嘴角够了而出,目光慢慢地变得肃杀。
气息慢慢地在丹田之处汇聚,然后如同长江之水般,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了握着对方拳头的左手上。
林义秀忽感一阵巨大的压力迎面袭来,他的气机似乎在瞬间被死死地锁定住了。
他拼命调整内息想抗拒,但一切都是徒劳,他的那点气息,和那股强横无匹的力道抗衡,简直就是螳臂当车,蚍蜉撼大树!
青筋,慢慢地在他额头上暴起,冷汗,一滴一滴地从他的脸颊上滑落。
张学良依然在笑,只是笑容中多了一抹冷厉的杀机。
就在这个时候,张学良的另一只手动了。
静若处子,动若狡兔!
拳头自上而下划起一道圆弧,狠狠地轰在了林义秀的小腹上。
只是一记在后世的散打比赛中再平常不过的勾拳!
噗!一口鲜血从林义秀的口中狂喷而出,脸色瞬间变得比漫天飘忽的雪花还要惨白。
五脏六腑剧烈地翻腾起来,疼痛,让他近乎窒息。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公路上奔跑时,被一辆迎面疾驰而来的汽车狠狠地撞上一样。
紧接着,他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重重地飞了出去。
一众日军士兵登时心头大惊,一双双眼睛睁大得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馒头。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军中神勇无比,能以一敌时的林义秀中佐,竟然不是张学良的一招之敌。
东北军士兵们则沸腾了,喜悦、兴奋、崇拜等神色一股脑儿地显露在了脸上。
这么厉害的一个鬼子竟然不是自家少帅的一招之敌,以后东北军再也不用怕这些小日本了!
哈哈哈!“桓风粗犷地笑了起来,深邃的铜铃打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与喜悦。
你们这些小鬼子也真是的,还整天自称什么大日本皇军天下无敌,现在倒好,让我们少帅一拳就打成了空中飞人。”
这个好爽的东北汉子这个时候不忘记用蹩脚的日语奚落一下这些被落了面子的鬼子。
两个看起来像是老兵模样的日本兵赶紧走了上去,把半死不活的林义秀抬起,然后下令让一众士兵赶紧离去。
想走!“张学良冷冷一笑,双眸再次散发出冰冷的寒芒。
全都给我留下一只胳膊!”
桓风立即向东北军士兵做了个包围的手势,刚想离去的日军立即被一把把雪亮的刺刀给堵住了。
你们这是对关东军的挑衅!大日本帝国不会放过你们的!“一个资历较老的日本兵用生硬地中文嚷嚷道。
断手!”不理会小鬼子的歇斯底里,桓风浓眉一扬,发出声若洪钟的吼声。
一道道雪亮的刺刀如毒蛇般切下,白森森的光芒格外的耀眼!
啊!一道道鲜血如节日的礼花般喷射而出,格外的娇艳,格外的璀璨,凄厉的惨叫声更是撕心裂肺。
一条条包裹着黄呢子军大衣布料的手血肉模糊,横七竖八地散落在雪地上,猩红的鲜血把白茫茫的雪地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