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一艘飘扬着东北虎旗帜的驱逐舰上,一个二十五岁上下,眉清目秀,鼻直口方的东北军军官拿着一个大喇叭,用标准的日语,冲迎面驶来的日军驱逐舰厉声喝问道。
他的头上稳稳地戴着青天白日大檐帽,身上的蓝灰色军大衣随风而动,竖肩章上的两杠两星在昭示着他的身份—东北军中校!
这个人,正是奉江防舰队司令长官沈红烈的命令,率领105驱逐舰编队来到鸭绿江支援第112师的编队长任天华。
但是,日军舰队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保持着原来的航速向前开进。
岸边的东北军士兵也警惕了起来,一个个熟练地钻进早已构筑好的掩体内卧倒,同时把顶上膛火的枪架在了掩体上的依托架上,腮部紧贴枪身,眼睛里弥漫着浓浓的恨意和一往无前的决心!
炮兵们则把一发发炮弹塞进了大口径岸防炮的炮膛里,机枪手也不甘寂寞地给机枪装上弹盘或者是塞进弹链。
东北军驱逐舰上的水兵们则也在忙碌地给主战炮装填炮弹,炮手们则在校正目标、调整射击诸元。
两艘飘扬着东北虎旗帜的驱逐舰,还有分散在周围的装甲巡逻艇立即以”品“字战斗队形散开,舰艇上的水兵们面容肃穆,依托船舱内的各种掩体,据枪瞄准迎面驶来的日舰。
这时候,一身戎装的霍守义在几个警卫员的簇拥下,大步走到了岸边。
蓝灰色的军大衣合着迎面袭来的寒风,大开大合地抖动着,鹅毛般的雪花”嗖嗖“地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眸深邃如古井,仿佛把四周围的一切都囊括在了其中,沧桑而孔武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的起伏。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从一个士兵手中夺过喇叭,对着迎面驶来的,*着纯正的日语,中气十足地喊道:“我是负责丹东市防务的东北军112师师长霍守义,无论你们要干什么,你们都给我马上停下,只要再向前一百米,我们立即开炮迎击!”
声音仿佛无形的利刃,裹挟着穿云裂石的穿透力直袭日军舰船,浓烈的杀气不言而喻。
该死的!东北军竟然这么强硬!“一个三十五六岁,瘦小干枯的日军大佐挎着军刀,大步流星地从一艘驱逐舰的船舱里走了出来,拿起喇叭回应道:”我是驱逐舰薄云号舰长山田建三大佐,奉朝鲜驻军司令官林铣十郎大将的命令前往丹东市搜捕在新义州袭杀皇军的凶犯,希望你赶快把你的士兵撤走,否则,皇军就要用火力扫清障碍!“
何等的嚣张!何等的跋扈!看他那趾高气昂的样子,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丹东市的主人!
小鬼子真是不知死活!”看着那个弥漫着浓浓暴戾气息,目中无人的山田建三大佐,霍守义眉头瞬间拧紧,沉吟片刻,他立即俯下身子,拿起阵地上的一台电话,奋力地摇起了一个号码。
请问你要接谁?”电话里传来了女接线员甜美悦耳的声音。
给我接少帅!“霍守义急切地吼道。
风影月,你觉得,我断了十五个日本兵的手臂,关东军方面会不会很快对我展开报复?”张学良轻吐烟雾,惬意地笑了笑。
报复肯定会有,但不会是现在。“风影月轻轻把手环绕在胸前,不紧不慢地说。
而且,少帅你也不想现在和关东军撕破脸。”
帅府西花园里,不少的花草树木已然凋谢,只有几乎要与白雪融为一体的梅花,在迎风怒放。
几座假山也披上了浓浓的银装。
少帅,霍守义急电!“一个年轻的护卫一溜烟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