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一个十公里越野、晚上一个十公里越野、举着挂上两块砖头的步枪瞄靶两个多小时,其间还有不少的俯卧撑、仰卧起坐,甚至是对打训练。
没有哪一天,自己不是被弄得精疲力尽,有的时候,甚至全身的淤青。
那种情形,想起来都觉得恐怖。
林环从身上取下三零式步枪、调整表尺、将枪托抵在了肩窝子上。
然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食指轻轻地扣动了扳机。
八嘎!给我狠狠地打!把这些该死的支那人全都打到鸭绿江里喂王八!“山田建三趾高气昂地站在甲板上,耀武扬威地挥舞军刀,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
”薄云号“上的三门127mm大口径主战炮像是接到了指令一样,疯狂地叫了起来。
一艘躲闪不及的东北军巡逻舰顷刻间被命中,庞大的舰身瞬间四分五裂,一根根血淋淋的残肢断臂被强大的气浪和冲击波掀飞了起来,清冷的江面瞬间一片血红。
哈哈哈!”山田建三欢快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种彻骨的寒意慢慢地涌起,全身的肌肉也在同一时刻泛起了鸡皮疙瘩。
细密的眉毛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三角眼里波涛涌动。
那是多年征战培养而出的一种对危险本能的感知!
于是,他触电似的把头低下,并将身子向前扑倒。
一颗子弹呼啸而至,堪堪把他的帽子削飞。
饶是久经战阵,山田建三也不禁被这横飞而来的子弹吓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只要自己的反应再慢那么一点,被削飞的就不是军帽,而是头盖骨了!
简直就是鬼门关前游一回!”
该死的!那个鬼子居然躲了过去!“林环意犹未尽地看着还散发着丝丝热气的枪口,有些不甘心地道。
打死了他也没什么用,我们现在少了一艘驱逐舰,而鬼子,却只是被击伤了一艘,还没有丧失作战能力,在火力和兵力上,我们还是处于劣势。”看着三艘体型庞大,飘扬着太阳旗的日军驱逐舰,严景无奈地叹道。
当然,如果他看清了山田建三军装上所挂的军衔,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而如果林环知道山田建三的真实身份的话,更是会顿足捶胸!那可是个日军现役的大佐,日军驱逐舰编队的最高指挥官,如果干掉了他,那么,来势汹汹的日军驱逐舰编队必然会在短时间内群龙无首,而他死了之后,按照日军的规矩,肯定是会被追晋为少将的!
也就是说,林环刚才差一点就一枪干掉了一个日本的将军!那是何等的荣耀呀!“
大佐阁下,你还是回指挥舱里吧,甲板上太危险了。”一个年轻的日军中尉恭敬地劝说道。
行!“山田建三轻叹一声,没有做出什么”豪气干云“的动作,更没有喊出什么”以死报效天皇“之类的口号。
林环刚才那一枪虽然没有能要他的命,但却把他的骄横与跋扈打掉了一大半。
江面上的战斗依然在继续着,日军被击伤的”薄云号“驱逐舰、也就是山田建三的指挥舰,经过技术人员争分夺秒的抢修之后,很快便消除了沉没的危险,并勉强恢复了战斗力。
而”吹雪号“、”朝日号“驱逐舰更是气势如虹,以38、39节的航速急速向前行驶,舰艇上的大口径主战炮和机枪不停地向东北军舰艇开着火。
东北军这边,损失了一艘”武威号“驱逐舰,火力下降了不少,官兵们虽然在”猛虎号“驱逐舰舰长任天华的指挥下英勇战斗、奋力反击,但面对日军三艘驱逐舰强大的火力,压力依旧十分巨大,且渐渐有支持不住的迹象。
轰轰轰!哒哒哒!
东北军的小型舰艇不断地被日军驱逐舰的大口径火炮击碎,更有不少东北军士兵被日军舰艇上的重机枪打得血肉横飞。
野狼中校,我军现在已经落了下风,你可有办法扭转局面?”霍守义目露紧张之色,把脸慢慢地转向了野狼。
有两个办法。“瞅着江面上炮声隆隆、弹片横飞的场景,野狼站起身子,轻轻地吐出了一圈烟雾,不温不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