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难得的忍住了反被动为主动的想法,一点点引导着怀里的女人,仍由她的舌在自己口中肆虐。半晌她终于红着脸离开,微微喘着气,煞是可爱。
不由起了挑逗她的想法,萨利赫坏笑着挠了挠她的下巴,“怎么,听到下面的动静春心荡漾了?”
刚说完就看到她的脸色一变,萨利赫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忙想转移话题却见她摇了摇头,“萨利赫,谢谢你。”
谢?谢什么?
萨利赫被她突然的话语弄得难得的有些脑子转不过弯,“怎么了?”
盛夏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再次在他怀中磨蹭,“只是觉得有时候自己太任性,也太自信了。”
察觉出言语中一些不对劲的因素,萨利赫微微颦眉,“发生了什么?”
这种话,不像是盛夏这个勇敢又独立的家伙说得出口的。
听着萨利赫略带些紧张的口气,盛夏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深情地凝视着他的双眸,低声说了句:“我很爱你。”
抓着自己的手臂一紧,从帝王向来只有戏谑和调侃的双眸里捕捉到一瞬间的感动和慌张。薄薄的唇瓣轻轻蠕动,然后他撇开眼,脸上难得的有些轻微的红晕,“我也是。”
轻轻的三个字微若蚊鸣,如果不是这暗道中如此寂静,盛夏肯定自己绝对不会听到。
这算什么?向来爱调戏人,肉麻情话也也可出口便是的苏丹陛下,竟然纯情到对这三个字无比简单的都能动情害羞?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新奇,却也感到一种快要满溢出来的幸福感。
这个男人也终于有一面不擅长应付的本性暴露在了自己面前啊。
盛夏笑起来,心中的抑郁和犹豫终于全都消散地一干二净。她抬起头深深再次拥抱萨利赫,然后吐字清晰地对他要求道:“萨利赫,我要离开你。”
还未散去的温情瞬间被泼上冷水,又丢到北极去冻了冻。萨利赫瞪大眼睛仔细辨认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没有听错她说的任何一个字。顿时紧张起来,向来胸有成竹的君王第一次无措仿佛孩童。
萨利赫一把抓住她纤弱的胳膊,“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是不是因为你看见了后宫中这些事情对我很失望?是不是我对你不够体贴,每天陪你的时间不够多?是不是……”
看着眼前无措的男人,和他眼中仿佛要被遗弃的小犬似的慌乱,盛夏心中不忍极了,忙伸出手指竖在他唇间止住了他喋喋不休的“是不是”,“不是的,后宫中的女人是他们趁着你神智昏乱的时候送进来的,我不怪你。你对我足够体贴,另外作为一国之王,当然不可能陪着我……事实上你陪我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对你我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果然是因为我的政务吗?那么,如果我不再是阿尤布的王……”
“我不是那个意思。”眼见男人就要往消极的方向偏执发展,盛夏忙摇着头哭笑不得地打断,“我只是觉得我留在这里实在是太扯你的后腿了,也许我不在这里,你就可以分出更多的精力去处理掉一切事务。现在你又要顾着你的敌人,又要顾着我,实在分身乏术。这样的情况对你,对我,对阿尤布的子民来说都不是好事。”
萨利赫沉默了,他紧紧盯着盛夏,似乎是要从她眼中找到她不是在说谎的证明。
男人的怀疑让她感到苦恼,盛夏叹了一声,然后抬眸问他,“萨利赫,是不是我是‘盛夏’的事情,其实你的敌人早就知道?”
如果连这种情报都得不到,那么能力不是连加法尔都不如。那样的敌人,根本就不是他萨利赫的敌人,因为不配。
萨利赫定定望着她半晌,然后无奈地叹息一声:“是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你的身份在‘他’那边隐瞒不下去,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盛夏的心一沉,果然,是厉害到连萨利赫都不知道的敌人。
他对她承认了自己的无力,也让她更加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回归是多么地不合时宜。
她带给他的不是希望和安慰,而是压力和苦恼。
而这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如果我帮不了你,留在你身边反而会拖累你,不如让我暂时离开你。”盛夏看着男人眼中的复杂神色,再次斩钉截铁地重复道,“暂时而已。”
紧紧交握的双手终于缓缓松开,萨利赫抿紧唇瓣,仿佛要将她刻入脑海中一般深深凝视,“说好了,只是暂时。”
“不许……再去我无法触碰到的地方。”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