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剧烈的头疼,也没有作呕的恶心感,这一次醒来不如以前那样痛苦,反倒像是经历了一场无比甘美的梦境。
盛夏费力地撑起眼皮,只觉得眼皮重如千钧,简直快要睁不开,全身也没有力气,舌头也是麻木的。整个人都依旧处于之前被魔术师迷晕时候的状态。
到底用的是什么可怕的迷药,怎么效果会这么厉害。
盛夏挣扎了很久,结果发现自己除了转动眼珠,也做不出其他的动作,只能作罢。在能力范围内环顾四周一圈,发现自己又被人丢进了小牢房中。而比起以前呆过的牢房,这次这个牢房明显要更加隐蔽,因为盛夏甚至都没有在周围的墙壁上看到一个气窗。
也不知道自己被捉来这里多久了,不过从那新换上的油灯里的油看起来,似乎还不到一天的时间。
盛夏勉强打起精神,尽可能多得捕捉着更多细节。眼睛不一会儿便变得酸涩,盛夏闭上眼睛想要歇一歇再继续看,但一关闭视觉便发现之前被自己忽略掉的细节。
耳边细小的声音是什么?似乎是水流声?
难道是在尼罗河边上吗?但是河边都是河滩,最多也就是几幢平房,根本没有这个条件和技术建造地牢。
正在盛夏沉思的时候,牢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紧接着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走了进来,将手中端着的盘子毫不客气地往地上一摆,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丸便转身离去。
盛夏心里一惊想要吐出来,但是由于全身麻痹就这样硬生生地感到药丸沿着自己的喉咙滚进食道落入腹中。
不会是什么毒药吧!这混蛋怎么跑得这么快!
盛夏在心中怒骂,但也只能干瞪着眼看着女人离开。心中再急也无济于事,盛夏只能默默等着毒发,然而等着等着却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渐渐有了力气。
僵硬地动了动手指,盛夏不由颦眉,难道刚才那个女人给自己的不是什么毒药,而是对那个迷药的解药?费劲地爬起来,盛夏赶忙凑到牢房边望了望,只见外面的通道上也只是点着油灯而不见任何窗户,加上牢中的阴凉,地面墙面上的潮湿,盛夏更加确定自己是被人给关在了地牢里。
是哪里的地牢呢?如果是地牢那靠她自己逃出去的成功概率就要远远降低了。
不由有些气馁,盛夏叹了一声转过头打算在墙壁上敲敲打打一阵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暗道,结果却看到了地面上放着的那一盘鹰嘴豆泥和面包。
既然目的不是把她弄死,那么这食物应该也不会下什么毒才对。摸了摸肚子,正好感觉有些饿了,盛夏垂头丧气地端起盘子。如果知道自己竟然在夜和萨利赫面前都会被人弄失踪,她肯定会在庆典上吃饱再说。
食物做得并不好吃,似乎连调味的盐都没有放,简直难以下咽。但也由不得她抱怨这些,盛夏将所有的食物都吞下了肚,终于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
靠在墙边仔细摸了摸墙壁,略带着些红色的岩石,总觉得有点眼熟,但是却一下子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墙壁砌口稍微有些磨损,可以看出来是一座建造了一些时候,但不至于年代久远的牢房。
似乎连犯人都几乎没有关押过,不然牢房里不会这么干净。
在昏暗的地方似乎特别容易犯困,盛夏打了个哈欠,看到一边的干草垛忍不住倒了下去。
看来是迷晕自己的药的药性还没有过吧……
又是一场昏天暗地的大梦。一觉醒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感到身上似乎更加无力,而摆在地上食物似乎也已经摆了许久。
盛夏扶着略有些胀痛的脑袋走过去,竟觉得走路都有些吃力。她靠着墙抬头看向那牢中唯一的光源,发现油灯中燃烧掉的油量很明显已经超过了一天的量!
难道自己竟然睡了一天?
盛夏心中惊讶,忙走到牢房边蹲下身看地面上的痕迹。来往的人似乎只有那一个送餐的女人,看脚步的数量,她来往这里的次数并不多。再观察了一下送餐窗口边上地面上的痕迹,凝神数了数,大概有五道。
加上第一次拿来东西的那次和收走盘子的痕迹,女人大概一共来送过三餐,而盛夏并不觉得作为一个被囚禁的人,她还能有一日三餐的待遇。
根据这些细节推断,她也许在上次入睡之后又睡了一天多,甚至两天,所以才会身上这么无力。
她并不是什么娇弱的身子,这样一睡两天明显是不正常的表现。
目光停留在食物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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