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痴心,你倒是撇得干净。”苏茜对凌天策的心思,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知道么?
说起来也是,如果当初的苏茜是和如今的凌天策在一起,那定然是羡煞旁人的金童玉女。只是从前那种境况,他的确要顶着相当的压力。
分手这种情况,这是他早有预料的。只是凌天策居然可以忘情如此彻底,却让他没有想到。
凌天策正欲说些什么时,身侧传来了苏茜略带焦急的声音。
“天策。”苏茜走至凌天策面前,美丽的裙摆像是细细的海浪在沙滩上漫开。“希达接到了争小姐,但是她家里临时有事必须赶回去,就换了人把争小姐送来。”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凌天策不明白,陈砚也是一头雾水。送来送来就是,她何至于如此焦急?
“刚刚说是外面混进了秦飒的人,所以林先生把前面的人都撤了,且没有邀请函的人不许进,我们这边的人也不要出去。可是如果没有人去接争珂小姐的话,她没有邀请函也进不来。”
她说什么?争珂?陈砚霎时瞪大了眼睛。
阿珂好容易来了,却进不来?凌天策心下着急。想来她自己肯定是没有邀请函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让他送。进又进不来,若是让她回去?
这种事,分分钟就会被甩掉的吧。
“你女朋友是争珂?”陈砚问得很费力,一字一字也充满了不可置信。
凌天策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说起来,陈砚这么意外,一定是因为知道争珂和老板的关系吧?
“那让安沉去接就是。”陈砚神色古怪,而后轻描淡写。“有安沉在,还怕她进不来?”
然而......
“争小姐?”苏茜看着正从外面走来的女人,一脸地不可置信。
凌天策回身看着一袭黑裙的争珂,眼睛里禁不住就浮起了笑意。“阿珂。”牵了她的手,迫不及待地就介绍给陈砚认识。
“这就是阿珂。”凌天策的神色不知道比方才好看了多少。“阿珂,这是陈砚。”
“争小姐怎么进来的?”苏茜望着她,眼神不甚分明。
“走进来的。”这个答案,实在是很没有诚意。
“没有邀请函也?”苏茜很是不确定。今日有多严她是知道的,争珂的事她也打听过,毫无背景。所以她居然能进来,还真是让人意外。
陈砚看了看苏茜,终是缓缓地摇了摇头。还邀请函?要不要这么天真。
“苏茜小姐你这是不希望看到我在这里?”争珂的话实在算不上客气。可是比起方才希达做的,又算是不值一提。
“没没没,您怎么能这样想呢?”诚恳里带了一丝委屈。
争珂弯了弯唇角,没有再接话。反让头看着凌天策:“我已为你而来,你要不要为我而走?”
不就是不想让她出现在这个酒会上?所以摆出那么多馊主意。很好,不让她称心,她又怎么可能让他人如意?
“现在就走?”凌天策很是意外。
“嗯。”争珂答得理所当然,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任性。
“待会儿我还有节目。”
“推掉。”果然是不留余地。
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苏茜彻底怔在了那里。这就走了?公司的安排,他就这么给推了?倒是陈砚的神色一脸玩味。
“人呢?”林笙桦赶来时,又哪里还有他们俩的影子?
自然,争珂晓得其中厉害,自然是不会走的。电话给安沉,二人就这样进了安排给宓安沉的房间。
“任性。”安沉戳了戳争珂的额,说不上是气还是无奈。
“你得知道,我一向没那么大度。”争珂没有否认什么,更没有为自己去解释。
再简单不过的话,却让宓安沉神色一僵。许久,才拍了拍她的肩膀:“下次能不能别说这么可怕的话?”
他可胆小着,经不起她的恐吓。
说起来方才的事情,他也已经有所了解。虽然希达那边是真的有事,但他总觉得还是嗅到了一丝酸溜溜的不同寻常。
苏茜一向聪明,只是聪明人,总是要做点儿糊涂事。
比如?看了看神色如常的争珂,安沉弯了弯唇角。说起来,眼前这位,本质上不还是差不多?
“我是真没有想到你会来。”这是实话。东躲西藏隐瞒身份的人,忽然这么高调,若说她没有打算,他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