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盛少初顺口道:“我还以为这个国家人人都喜欢omega。”
“总有意外,但大多数人都非常友好。”
他们林进囚室,盛少初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下来,他盯着那扇门,仿佛里面有可怕的东西在等着他。
盛少佐应该已经走了。就算他还在也没什么可怕的。
盛少初一遍遍催眠自己,手指却不由自主开始发抖。他知道某些事已经发生了质的改变。他的信息素已经变了,无论他是否愿意,那里面已经永远带上了盛少佐的气息。那就像一道被强行植入身体的程序,对大脑进行了全方位的清洗重置,使他不由自主地对盛少佐产生无法抗拒的畏惧和服从。
他想起了萨沙,只要杀死alpha就好了。他兴起这个念头,随即条件反射般为这个想法感到罪恶。两种不同的情感在脆弱的躯壳内对冲,令他几欲分裂。
“进去吧。”警卫催促道。
当盛少初推开门发现盛少佐不在时他顿时松了口气,脚跟却一下子发软。
萨沙在阳台上忙碌,似乎再继续养它们而把盆栽一个个翻种进地里。盛少初看他安置那些花花草草,问:“你要和他一起走吗?”
萨沙摇摇头,“我想留在国内,尽快恢复训练然后参加比赛。”
盛少初忽然想起来萨沙一直是以休养伤病的名义呆在这里的,是这个国家对他荣誉的保护,也是对他的一种惩罚。
“而且根据规定他也得留在这边。”萨沙道。
他的表情仍然温和而无动于衷,甚至隐约有些排斥。
盛少初对此感同身受。
“我不喜欢呆在这儿,这里的每一天都像一年那么漫长,感受自己一秒比一秒变得苍老无力,让生命变得毫无意义。”
萨沙清亮的声音说道:“我想出去。”
盛少初忽然觉得一阵茫然空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该干什么。但萨沙提醒了他,他要出去,无论要做什么,他必须得先出去才有计划的余地。
为此,他必须先见盛少佐。
盛少初知道他就通过房间中的某一个角落观察着他,每时每刻。他一直清楚,但没有哪个时候比得上在知道对方是盛少佐后更加厌恶。
“盛少佐,我要和你谈谈。”他扫了眼墙壁和天花板,等了片刻没有反应遂恼怒道,“我知道你在,给我滚出来。”
他的面前忽然出现一道光,然后分离出不同的色彩,投射出一道虚拟三维图像。盛少佐的脸出现的瞬间盛少初几乎感觉到了对方强大的信息素,直观的压迫感令他的脸色险些绷不住。
“哥,你找我?”盛少佐看起来心情不错,盛少初哼了一声:“你打算就这么一直关着我?”
盛少佐想了想,问:“哥想回家?”
“我想去哪里还要经过你同意吗?”
“既然如此那你找我干什么?”
盛少初被他呛得找不到话反驳,浓烈的火药味隔着虚拟通讯都能闻见。盛少佐见好就收:“哥哥别生气,我本来就打算接你出来,但是还得等一周。”
“为什么要等一周?”
盛少佐已经切断了信号。
他居然敢挂他的电话!
盛少初气得随手抄了个东西砸向墙壁。他痛恨被弟弟随心所欲玩弄于鼓掌,而在一周后被带到医疗室时,盛少初明白了答案。
他躺在床上,医生和护士拿着仪器对着他的腹部摆弄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在一张表格上唰唰写下结果,通知他:“很遗憾,您没有怀上孩子,不过没关系,您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盛少初看着纸上各脏器恢复还原完毕的字样,反应过来他们是在验孕。
遗憾?他简直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去教堂亲吻耶稣像,如果有了他才会选择立刻疯掉。
但感到遗憾的不只是医护人员们,还有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哥,你连个合格的o的弟弟不满地抱怨,对omega所谓卓越的生育力感到怀疑。
盛少初盯着他冷笑:“你可以再找个alpha来试试,看到底是我不行还是你不行。”
盛少佐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迅速冷了下去。
他们像两座冰山毫不示弱地互相对峙,只有潮水在两者之间暗涛汹涌。
下一秒他们像两头野兽扭打在一起,额头抵着额头,牙齿都几乎磕碰在一起。盛少初两眼通红地抓着他的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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