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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弘等于给陈墨指明了道路,让他有了目标。
陈墨不知道周弘为什么敢这样做?一州的刺史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团练副使惹得起,这位老师的同年不应该是因为交情冒然做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什么依仗或者目的,很耐人寻味!
“多谢世叔指点,小侄本来想去商州一行,看来暂时还是不要去为好。”
感谢的话简单,这说明陈墨没有拿自己当外人,周弘微微一笑:“子涵的士兵很强,但还是要注意。几天来镇中和周围到处有人在走动,宋崇义就在军中,这次商州来了两千多团练,其中我带领千人,子涵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
“小侄承世叔之情,这件事还要等淑妃把家人的骸骨移走之后再行办理。”
陈墨的意思已经表露出来,暗中调查出结果的可能性很小,他已经做好了万一没结果就动武的准备。而动手的时机必须是在孟淑妃离开三里河镇之后,否则孟淑妃出了问题他根本无法承担。
事情办完了,周弘也不再耽搁,他起身告辞。
送走周弘,陈墨立刻吩咐手下去想办法了解一下周弘这个人。穆同参与的可能性很大,但空口无凭,陈墨可不敢百分百信任周弘,如果这是一个有心人借机施展的圈套,他可就溴大了。作为当地名人,周弘的讯息很好打听。当打探消息的士兵回来,陈墨明白了周弘的意图。
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和商州刺史穆同有关了,周弘没有明说,但陈墨相信他应该知道更多的内幕,只是因为初次见面,对自己也不了解,不敢全盘托出。
这件事最好的突破口还是在周弘身上,陈墨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他充分相信自己。老师远在兴元,事情有些难办了,为了避免引起穆同的怀疑,陈墨又不能频频和周弘接触。
想了又想,陈墨认为还是让淑妃出面比较稳妥,他立即起身。
孟淑妃的身体状况再一次变的不太好,完全是由于悲伤过度加剧她的病情。
“请淑妃不要过于悲伤,下官给淑妃诊诊脉,用上几副汤剂。”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这是情绪剧烈波动所造成,陈墨也只能依照以前的方剂调整用药。
孟淑妃的身体变得很弱,卧床的她点点头:“那就辛苦大郎,若不是大郎,我这病...还有京师......”
“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陈墨走上前,搭上孟淑妃的脉搏:“请淑妃平心静气,幸亏这次出行带着药,淑妃服用几副汤剂就会无碍。”
“我也知道这种病的缘由,可惜...总是无法释怀,大仇未报,现在又来到这里......”
陈墨没有回应,他理解孟淑妃,换做谁也无法释怀,不要说大仇未报,哪怕是报了仇,终生的遗憾也无法弥补。
不紧不慢的诊脉完毕,陈墨起身:“请淑妃稍后,下官给淑妃开上几服汤剂。”
孟淑妃点点头,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陈墨。这位年轻的太医给了她太多的感动,大部分事情到了陈墨手里总有办法解决,他的忠心、稳重、严谨远远超过了他的年龄,不得不说陈墨是一个绝对的栋梁之才。
感同身受,孟淑妃曾经想过,让孟盈嫁给这个优秀的年轻人多好,那注定是孟盈一生的幸福。但孟盈嫁给陈墨显然不合适,孟盈有皇亲国戚的身份,会影响陈墨的仕途,这是孟淑妃不愿看到的。另外,陈墨有他爱的人,小汐外加一个冰儿。随然孟盈和几人关系都不错,可孟淑妃也看出来,以陈墨的为人,孟盈根本不可能插的进去,何况陈墨对孟盈也并没有那种意思。
很可惜,这个在孟淑妃眼中最优秀的年轻人注定和孟家产生不了那种交集。
药方写完,陈墨递给一旁的耿秀,随后道:“耿尚宫和田内侍留下,其它人去外面伺候吧!”
这种情况下人们碰到过很多次了,陈墨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孟淑妃探讨,所以赶紧回避。
屋内是剩下四个人,田焕和耿秀平静的低头,留下他们是一种信任,同时陈墨也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有一个人曾是一县父母,若是能够帮助下官完成一件事,下官准备许他一个州刺史。这件事下官在陛下回京后会禀之陛下和政事堂诸公,若是淑妃有意,下官就带他来拜见一下淑妃。”
许下一个州刺史可是大事,孟淑妃和陈墨根本做不了主。不过,非常之时就要用非常手段,陈墨现在就等于孟淑妃的一个支柱,既然这样做定有深意。孟淑妃相信以陈墨的稳重不会做无用的事,他一定有他的考虑。
“那就让他来见见本宫,大郎去安排吧!”孟淑妃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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