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的说道:“她定然是恨极了我的。”
和敏看着他的模样,心中竟是一丝涟漪也没有,这个男子是多少闺中女子的期待,他才气过人,家世显赫,又长着这样一张俊朗的面孔,他为发妻卢氏所作的那些诗词更是让女子为他泣泪不止,他有这样的资本。
和敏微微的垂了垂头,只觉得一股怨气直冲脑门,她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走向纳兰容若,轻声开口道:“建宁公主为了你放弃了所有,你是不是心中有愧?”
纳兰容若没有说话,只是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才道:“是我对不起建宁。”
和敏扬了扬眉,哼了一声,道:“所以说你对她有了感情?”和敏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走到纳兰容若耳边,小声的说道:“她等了你一辈子,盼了你一辈子,只希望你给她哪怕一丝丝一点点的奢望,可你却同卢氏相亲相爱,你的感情如此廉价,她宁愿毁了都不会原谅你。”
纳兰容若眼睛猛然睁大,盯着和敏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开口。
和敏退后了一步,抻了抻袖子,低垂着眼眸,道:“别在我面前做出这幅样子,若是真的愧疚你就应该去找她。”她盯着纳兰容若,扯出一丝怪异的笑容,道:“她一个人走在黄泉路上,该有多寂寞呢。”这话近似于呢喃。
纳兰容若突然笑了,他的笑容如同最初的朝阳一般,如此的灿烂,如此的夺目,和敏被晃了晃神,只听纳兰容若似是解脱了一般,道:“合该是如此。”说着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和敏沉默的看着他的背影,略微有些疑惑,可这疑惑却并没有持续多久,被惠妃打断,只见惠妃目呲尽裂,紧紧的盯着和敏,咬牙道:“你同他说了什么?!”
惠妃是明珠的族妹,纳兰容若是他们一族的骄傲,先前卢氏死的时候,这孩子就差点跟着掉了一条命,此时竟隐隐听到了什么黄泉路上的,这让惠妃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和敏沉默的看了惠妃一眼,转身离开,总之,她现在不想看到同纳兰容若有关系的人!
连着半个多月都是那拉贵人同易常在侍寝,想来格外的得皇上的心意吧,和敏摸了摸肚子,望着来请安的诸位小主,笑呵呵的样子,瞧着格外的好说话。
那拉贵人风头正盛,一身玫红色锦缎旗装,装扮的格外的艳丽,她面上带着笑容,行礼后看着和敏因着怀孕稍显的圆润的面孔,笑道:“贵妃娘娘瞧着越发的富态了。”
和敏抽了抽嘴角,宜嫔如同看傻子一般看了她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妹妹说话真是爽利。”
“那是,我自小性子就直,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说着她看向和敏,笑道:“贵妃娘娘这胎养的好。”当下又迟疑着看着和敏道:“只是有些话,我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和敏倒也没在意,只笑着抬了抬手道:“瞧瞧,刚刚才说自个儿说话直,现在就拿捏上了。”说着故作严肃的道:“不碍事的,你只管说。”
那拉贵人顿时笑开了,道:“娘娘,这养胎期间可莫要太过于进补了,若是孩儿养的太大,只怕生产时怕是不易了。”说着看向和敏的肚子颇为的意味深长。
这话虽然在理,可她那表情绝非是担忧,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在其中,和敏不过是不大喜欢麻烦罢了,并不代表她没有气性儿,此时听到那拉贵人的话,面上也就没有了笑意。
“这般恶毒的心态,也不知道皇上喜欢你什么?”她倒也不恼,声音也算是平和,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她觉得自个儿越来越像姐姐了,抬了抬手道:“掌嘴。”
尔春尔夏两人行了礼,直接走到那拉贵人身边,在满宫妃面前噼里啪啦的开始掌嘴,那拉贵人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宜嫔有些担忧的看了那拉贵人一眼,又看向和敏道:“娘娘,她毕竟还要侍寝……”
和敏似是才想到一般,道:“去敬事房撤了那拉贵人的绿头牌,就说小主的月事来了。”笑呵呵的看着瞪大眼睛的那拉贵人,道:“将万琉哈贵人的绿头牌摆上吧。”
话音刚落,以静行了礼之后,就出了永寿宫,不过片刻,红玉端了青瓷碗走了上前,捏着那拉贵人的下颌直接将药灌了下去,提前来月事什么的,对于红玉来说,再简单不过了的。
和敏纵使低调,可她有这个权利,不过一个小小贵人的,受人撺掇几句,就来招她的眼,简直就是蠢货。
作者有话要说:补昨天的,今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