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言很郁闷。
心里暗想,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吃饭不积极,脑袋一定有问题。
小寡妇自己不吃就算了,做什么;还不让他吃
就吃,就要吃,最好气死小寡妇!
许慕言恶狠狠地把脸埋在盘子里,大口吃菜。
玉离笙见状,冷呵道:“你还吃把为师的话都当耳旁风,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说着就冲着许慕言抬起了手。
唬得许慕言赶紧双手抱头,含糊不清地连声道:“搓辣,搓辣,窝搓辣,布药大窝!"
“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哦。”
玉离笙把手放了下来,他暗想,不能再对许慕言动手了,其余弟子们都在大堂里吃饭,若是动静大了,恐惹人怀疑。
而且,许慕言这脸也太嫩了些,不过就是挨了一巴掌,就肿成了这样。
任谁瞧了,一眼便知这是被人打出来的。
玉离笙烦躁地把头偏了过去,不悦道:“你的脸丑得让为师眼睛疼,要吃就赶紧吃,不吃就滚。’
“哦。”
许慕言默默把头转了回去,背对着玉离笙继续吃饭。
吃着吃着,他又想,小寡妇喜怒无常的。只怕接下来一路上,都要如此这般,拉着他-起吃。
今日还算是大发慈悲,打了他一巴掌,还让他吃点饭。明天打完了,却不给他吃了,那怎么办或者是把他当狗一样,随意丢两块骨头,让他跪在地上啃,又该怎么办
许慕言深呼口气,小心翼翼地偷觑了小寡妇一眼,见他没看过来,便拉开腰间系着的乾坤袋,悄悄把桌面上的馒头丢进去一个。
然后飞快地用眼尾扫了小寡妇一眼,见其压根没盯着他,许慕言又赶紧抓了一一个馒头丢到乾坤袋里。
他不傻,知道不能偷偷装太明显的东西,容易被小寡妇发觉。
馒头是最好不过的,既好随身携带,还特别顶饿。
哪怕馒头发|硬,还能掰碎了放在水里泡-泡,是顶顶好的东西。
许慕言不敢偷拿太多,怕被小寡妇发现,为了两个馒头,再挨个大嘴巴子,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等把乾坤袋系好之后,许慕言又抓起桌面,上的烤鸡,准备开吃。
哪知小寡妇冷不丁开口道:“谁准你吃了"
吓得许慕言手一哆嗦,身子僵硬地转过头来,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师尊让徒儿吃的啊。”
“不许吃荤的,你不配吃好东西。”
不配吃好东西
一只烤鸡而已,就算“好东西”了
就算是家里养的狗,也不可能不给狗吃点荤的罢
小寡妇到底把他当什么了6210510451
许慕言忿忿不平,勇从胆边生,张嘴就要先啃一口再说。
却听小寡妇冷笑一声,气定神闲地道:“你不想看见明早的太阳了,是么"
只这么一句话,许慕言默默把手里的烤鸡放下了。
目光在桌面上扫了一圈,除了荤菜以外,还有白菜帮子,小葱拌豆|腐,一盘花生米。
许慕言暗暗叹了口气,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吃素就很好,庙里的和尚天天吃素,活得比谁都长。
其实,他从来没期盼过自己能活得很长。若是能父母双全,平安喜乐,区区三四十载足矣。若是能寻一真心待他的人,区区十多年也行。
若是什么都得不到,拥有自由也好。
不过现在,他又想,希望能比小寡妇多活那么一刻。
让小寡妇死在他前面,他要亲眼看着小寡妇死。
玉离笙看着许慕言肿了半边的脸,越看越烦躁,总觉得实在碍眼得很。
怎么以前他就没觉得,打在许慕言的脸上,那么,地让人烦躁不安。
须臾,玉离笙蓦然起身,快步走到了房门口,许慕言还以为他是来揍自己的,吓得两手抱头,往桌底下一钻。
玉离笙经过他的面前时,冷笑着道:“真是没出息!"
而后,他拉开了房门,抬腿就走了。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许慕言。
虽然不知小寡妇干什么去了,但机会来了不是
许慕言快快乐乐地拉开了乾坤袋,然后见样偷了一点食物,好生保存在了乾坤袋里。
之后,他寻思着,小寡妇今晚要在房里休息的。
夜里口渴了,要喝水的罢
趁机往茶壶里吐口口水,小寡妇应该不知道罢
许慕言警惕地盯着房门,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声音。
确定没人上楼之后,就掀开了茶壶盖子,往里面吐了口口水。
许慕言把盖子盖好,然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啃着馒头。
待小寡妇再回来时,他还在吃。
玉离笙关好房门,蹙眉问他:“你是猪么不对,猪都没你这般能吃。"
许慕言没吭声,继续啃馒头。
“过来。”
玉离笙坐在床边,拍了拍身侧,淡淡笑道:
许慕言一万个不想过去,可又不敢不过去,只能放下没啃完的馒头,小步子往前蹭。
距离玉离笙只有一步之遥时,被他一把抓住腰带,不由分说就按坐在了身旁。
”师尊,对不起
许慕言战战兢兢地坐好,两手随时准备抱头躲闪,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勉强挤出笑容来。
“师尊。”
“怎么,你什么时候去过勾栏院了"
许慕言满头雾水,心道,自己三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啊,小寡妇为什么这么,问
他摇了摇头,很诚实地说:“弟子没去过勾栏院。”
玉离笙冷声道:“如若你没去过,那何时学会了勾栏院里倚栏卖笑的那一套了”,
''
“闭眼,把脸伸过来。”
“干干嘛我我不行,我我
许慕言吓坏了,以为小寡妇要对他做点什么,可他才吃饱饭,饭还没在肚子里捂热呢。
万万不想吐出来。
玉离笙见状,似笑非笑地道:“怎么,怕为师要你服侍你以为你的嘴是什么,绝世名器么为师非你不可了"
许慕言瞬间涨红了脸,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玉离笙呵斥道:“闭眼,把脸伸过来,快!"
无可奈何之下,许慕言只好闭上眼睛,战战兢兢地把脸伸了过去,准备好硬受了。
哪知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有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贴着他红|肿的面颊滚了起来。
不仅不疼,还热腾腾的,很舒服,就好像小时候母亲的手,抚摸着他的面颊。
许慕言的眼眶一热,差点掉下眼泪,刚要把眼睛睁开,耳边就传来一声呵斥:
不敢不敢,他万万不敢,一动都不敢动,跟木鸡似的杵着。
玉离笙见许慕言彻底老实了,这才一-手捧起许慕言的下巴,一手拿着剥皮鸡蛋,小心翼翼地在许慕言的面颊上滚。
他的手法有些笨拙,神情却十分认真,耐心细致地在所有红|肿的地方滚过几轮,期许能快些消肿。
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玉离笙只觉得捧着许慕言下巴的手越来重,忍不住出声唤他。
结果连唤几声,许慕言都没什么反应。
玉离笙这才知晓,这小畜牲是睡着了。
想来舟车劳顿了一整天,把小畜牲也累坏了,居然坐着也能睡着。
玉离笙略一思忖,便也没叫醒他。
又取出伤药,仔细替许慕言敷好。
这药很管用,不出一个时辰,必定能让许慕言的脸恢复如初。
待将人安置在床上之后,玉离笙才起身要走,就听许慕言喃喃自语道:“好渴,想喝水
玉离笙听了眉头直皱,心道,他是师,许慕言是徒。
哪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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