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深呢?
日思夜想的人立在面前,清和目光反倒平静许多。
“你瘦了……”火把依然举着,这三个字却像撞到清和心里,他不由扑到那铁栏上面,渴望地看着安安。
“娘子……”他嗓音略带沙哑,眼神却是清澈无比。
安安默默上前,刚拿出钥匙,手便被清和隔着铁栏握住。
火把跌落在地上,映照着他眼里的焦灼,没有来的心痛几乎让她嘴抽了一下。
“娘子……”他低低叫着,不似那往日的戏谑,几乎溶了他所有不能说明的情愁。
“还出不出来了?”安安没好气道。
听着安安的语气,清和一怔,眉梢涌上喜色。
安安推开他手,取出钥匙将牢门打开,清和一下抱住她:“我还以为你再不愿意听我解释……”
他素来沉稳冷静的极为可怕,此时声音里竟带了几分惶恐,那身子微微冰凉,只用力贴着她,似乎寻找一些温暖。
那些想好的词盘恒在脑中,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费了费力才道:“若是不给我好好解释,就永远关在这里。”
清和身子一震,微微撇开安安,安安只觉灼热的吻雨点般的落在她额头上,脸颊上,鼻子上,烫得她几乎要呻吟时,那灵舌钻入她口中,拱了一拱,又拱了一拱,逼得她不得不扬起来应承。
这十几天以来的空荡荡似乎一下有了着落,明知这是最后的鸩酒,她却有些甘之如饴的感觉。
“走!”反倒是他拖着她向上而行。
“你知道这在哪里?”安安扬了扬眉。
“上面不是我们的卧房么?天天晚上都能听到你翻来翻去睡不着的声音……”
“……”
她该是称赞他心思机敏,还是该骂自己这地牢建的不是地方?
到了房间就被他急急压在床上,安安瞥了眼他下巴上拉碴的胡子,清和一下子明白过来,罕见地嘿嘿一笑,却不肯松手。
“起来,我去叫玲儿备水,先洗一洗,你再先吃些饭。”
她每日里只叫哑奴送一次饭给他,今日怕是根本还没送。
再见清和,玲儿和紫儿表现都极为镇定。
他洗的飞快,安安瞧着他身上又多出来的伤口心中泛起酸涩,叹了一声,便自己拿勺子去搅送来的稀粥,快些凉一些,一会儿便可以吃了。
这次清和倒是乖乖的把饭吃了,安安再寻不到理由,被清和抱着放到床上,一样样解开衣衫,他眼底渐渐出现迷离的星光,这人,这身子,着实让他想得太狠。
进入时甚至有些粗鲁,他心底笑了笑,稍微吻了吻身下人微微撅起的红唇,这才扭动腰肢紧拉慢送。
呻吟渐起,悠长婉转。
第二日,安安破例没有准时抵达军营,千枫脸色不是很好,凤长鹰倒是微微一笑。
此时,清和自由行走于漱玉阁内,却是被禁不能外出,他也不恼,仍旧心情极好地四处看看,弹弹琴,浇浇花。
倒是身后跟着的那眉目如画的少年,虽然穿了艳丽的紫裳,和眼前这人儿一比,竟还是少了一股风度。
他……怎生得如此好看?
先那些还怪异清和就这么被放出来的人,见了清和真颜,都略略别过头去,心底不由说换了我也过不了这美人关啊!
临到下午,掐了时间,他依旧在厨房里忙碌,这一顿香味儿连朝华也忘了愤恨,跟在清和后面忙个不停。
安安竟提前早回了,倚着门框看他在灶台前忙碌,待他举着铲子看到她时,悠然走了过去,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
侍女们个个睁大眼睛屏住呼吸,朝华满面通红地别过脑袋去。
清和眉眼几乎要弯成月牙儿,几乎连铲子都不知道该往哪放,那小妖精亲了他之后就一笑跑了,他走得很急,满脑子都是小妖精凑在他面前的低语。
快些,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
呵——她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