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且收了常欢做义子,必有几分是真。”
“那孩子天资卓绝,是块极好的料子,想来生父也不应普通,这常笑的来历值得去查一查。”
“女儿也正有所想,五年前我在玉流江救起川哥哥,他身上并无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之后他也不曾提起过往昔,如今却说这常笑乃是故人,现多了常笑这条线索,便可绘其画像密密探查,只是女儿有所担心,万一被川哥哥知道……”
她这并不是怀疑忘川,只是从来不知忘川的过去,就算他日日都在君相府,也总感觉到两人之间隔着那么一条巨大的时空之河。
川哥哥,你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去呢?
“琉璃,为父还担心一件事情……”君相眉宇间泛上愁容。
“父亲可是担心二哥和董洁?”琉璃巧笑道。
“从来都是你最懂我的心事,谁说女子不如男,琉璃你才是我们君家最耀眼的希望!”君相毫不吝啬地赞美自己女儿。
琉璃微微一笑,坦然接受父亲的赞美:“父亲不用担心,董家手握重兵,是朝中不可小觑的力量之一,二哥必能分清轻重。且女儿看那常笑眉带刚强,并不似愿意俯首作小之人,若非我君家明媒正娶,怕她也多有不甘。”
君家怎会明媒正娶一个带孩子的寡妇?所以这一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君相初还面色发沉,后明白了琉璃的意思,便微微颔首。
这边事毕,君相将视线落到琉璃身上,见女儿虽已二十二岁,但粉面娇颜,比那十五六岁的女孩还要美丽许多,这样完美的女儿,南诏不知多少名门贵族都要踏破他家的门槛,那忘川一直淡淡的,但是除了琉璃,这世界上还能有谁配得上忘川?不过想到忘川终于点头,君相也总算落下一块石头,只是希望忘川能对自家女儿多一些热情才好。
“琉璃啊!忘川那儿你还是要你多多上心……”君相意味深长道,女追男隔成纱,他就不信他这么出色的女儿征服不了忘川!
此语一出,果然见琉璃红了脸,娇声道:“爹爹!”
“害什么羞?要我说,你们马上就要定亲了,忘川那几个侍妾你该收就收收,爹都替你着急。”
琉璃面上又是一赧,却沉思了半响道:“爹爹,女儿不愿川哥哥以为女儿善妒,容不下他人……”
这孩子……君相看向悠悠飘落的菩提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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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之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忘川应了一声,小石探进头来,面带难色:“公子……”
“何事?”
“小公子不肯吃饭,这都是第三日了……”
“一直都没吃?”忘川眉间浮上恼怒,从常笑走那日起,常欢一个在一处角落里呆了半天,回来之后就杠上了,任小石左哄右哄就是不肯吃饭。
忘川心想他孩子脾气,发狠道不吃饭就不要给他饭吃。
哪知三日过去了,常欢还是死咬着嘴不吃饭,哪怕小石送了他最爱吃的饭菜,看也不看一眼。
“喝水了没有?”忘川叹道。
“早上抿了一口水,便再也不肯喝了。”
喝那一口水怕还是要留着力气跟他死磕。
“我去看看。”他身上伤早就痊愈,坐在这里不过去想了一些事情。
常欢呆在自己房里,规规矩矩地坐着,面前放着一个糖人,那正是常笑回来那天给他买的。
“为什么不吃饭?”
“我要我娘。”常欢头也没回,摸着那小小的糖人,早知道就不吃了,有一半都被舔化了。
身后空气传来微微的震动,常欢无惧,只是看着糖人。
“你去……吃饭!”看着常欢嘴唇干枯,小脸发黄,才不过五岁的孩子,怎会这般倔强,和那贱人简直一模一样。
“我要我娘!”常欢语气不变。
忘川清冽的脸色出现动容,一抬手就想向常欢打去。
“你拍死我吧,就和拍死我娘一样……”常欢无所畏惧,仰头静静看着忘川。
原来那日被封的记忆已经悄然被他破解掉,常欢的天分,比他还要强上几分!
“公子,不可!”小石惊呼着跪在忘川脚下。
“你看好他,我去去就来!”忘川挥袖走出常欢房间。
他去去就来,常欢不肯吃饭,他几乎想硬灌到他嘴里,但他尚有一线理智,无奈之下,往外面走去。
童子见他想外出的样子,连忙迎了上来:“公子,可用备轿?”
“不用。”冷冷的两个字甩出,童子再抬头时,忘川已经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