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意:“酒——”
忘川重吸了一口,重新灌下去,这次不待他强行开启,常笑便含住他的嘴唇,小舌伸进他的嘴里,吮吸有声。
忘川只觉身子一阵发麻,情不自禁卷住她的舌头,常笑似在吸酒,又似在挑逗,这口酒吸得时间比第一口长了好久,直到常笑重新荡了起来,忘川才回过神来她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死于梅毒——”常笑盯着他道。
她是真的醉了吗?忘川再度怀疑起来,手上金鞭再度扬起,常笑却是再度抿起唇来。
忘川不想前功尽弃,金鞭势无可收,只得转变方向,“啪”地打在一旁草木之上,那株珍贵的月兰登时报废了。
“你怎地会锻造滚雷?”
“滚雷?”
“就是你送给常欢的飞行灵器!”
“哦,那叫滚雷啊……”
忘川换了个问题:“那荷包是谁做的?”
“自然是我做的了……”
再换问题:“你的师傅都有谁?”
“那群老不死啊,太多了,我记不清了……”
灌多少口酒,这附近便有多少株花草树木报废。
忘川感觉醉意袭头,他也喝了不少,于是他决定不问这些了,问问最近的事。
“你喜欢君傲轩?”
“酒……”常笑看起来也有些朦胧。
所以这一次他们渡酒的时间更长,长到忘川不想让她荡了,所以把她的头抱在怀里,等着她的答案。
她眼睛里都是星光:“还行……不过他吻起来没你感觉好……”
忘川金鞭再度扬起,常笑荡得更高,但是她眼皮子真的快睁不起来了。
“那你喜欢金迦叶?”
金迦叶?常笑朦胧的脸突然变了,忘川觉得自己的酒陡然一醒,金鞭只待抬头逞凶,常笑突然尖叫:“快、快放我下……下来……我憋……不住了!”
忘川一呆,猛然醒悟过来,常笑面色痛苦,她喝了那么多酒,真的要憋不住了!
这是一个失败的审讯,对付常笑这种无耻淫荡之徒根本就不管用,忘川不无忧伤地想,顺便把脚往一旁挪了挪,省得被紧紧揪住自己裤子的人给尿上。
“好……痛……”常笑呼出两个字,扶着忘川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忘川想到她裤子都还是自己扒下去的更加烦闷,一转身被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惊住了。
“提-上-裤-子!”他咬牙道。
“哦……疼。”那人不但没提,反而转过去撅起了屁股,登时一个本来白胖胖,现在却交错布满鞭痕的红肿屁股出现在忘川眼底。
他们站在树木的阴影里,忘川的脸本身就看不太清楚,现在更是和黑暗溶为一体,常笑等了半响,不见有人伺候她穿衣,摇摇晃晃转过身子来,便对上一双冒光的眼,那光如此之冷,就算她喝得如此之多,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风一刮,下面冷飕飕的,上面也冷飕飕的,酒似乎就醒了些。
“你装醉是不是?”忘川咬牙切齿道。
常笑想说话,但是一张嘴,“呕——”
忘川月白色的衫子立即惨不忍睹了,常笑一半吐在他身上,一半落在自己身上。
空中似乎有无数乌鸦飞过,这般恶心狼藉的场面,常笑身子一扑,撞到忘川怀里,将那些呕吐物彻底揉进两个人的衣裳里,忘川甚至能感觉到还是热乎乎的。
“你……”忘川一贯清冷的面容彻底扭曲了,他揪着常笑往外拉去,但是她死死抱着自己的胳膊,整个身子都倚在他胸膛上,是真的睡过去了。
昆仑琼雪,一滴便可醉人,她整整把那十坛给喝了啊!
小石安置好了常欢,并不敢前去打扰,只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声音,越听越是满头大汗,突然一切静了下来,忘川满身狼藉地抱着常笑走了出来。
这常夫人,不但命大,命也很好,小石默默想道,能被公子这么抱着的人当真只有她一个。
晨光照在脸上,常笑悠悠转醒,对上一双幼鹿般的眼睛,里面带着关切,看到常笑醒了,急忙端了水过来:“娘,喝水,你昨个儿又喝醉了!”
哦……怪不得头那么疼,但是为什么感觉屁股也很疼,还有哪不断飘出来的馊味?
常欢很无语地看着她,常笑低头看看自己,明白了,原来馊得是自己。
她摇了摇头,昨夜大部分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了,那昆仑琼雪果然名不虚传。
“我昨天很失态?”常笑问常欢,常欢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