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垂下:“你不能娶她,是因为她尚有夫。”
全场人心中又是一阵激荡,狗血啊狗血!
傲轩一怔,浑身杀气弱了不少,疑惑地看向常笑。
“他胡说,我有夫,夫在哪里?况且堂堂一个王爷,放着繁多政务公务不做,非要来捣乱我一个寻常女子的婚礼,你……居心何在?”常笑声音不大,但落在每个人耳朵里,都引起一阵共鸣。
再看雪王,眼里都多了几分猜测和鄙夷。
“你说他会不会说他就是你爹?”迦叶小声道。
常欢瞥了他一眼:“昨天他就说过了。”
昨天?唉,他又错过了什么?
“那你信吗?”迦叶很好奇到底有没有血缘天性这种东西呢。
常欢瞥了他一眼:“你猜。”
迦叶:……
这一息之间,雪王唇角泛出一缕讥笑:“本王今日就要为君家做主,揭开你的真实面目。”
……好像不是抢亲的情节啊!全场疑惑。
“常小鱼,本王问你,你可知这妇人先夫相貌如何?”
常小鱼硬着头皮上前一步:“王爷问话,民妇不敢不回,民妇曾听过常笑回忆,他先夫甚为丑陋,脸上有一块巨大的黑色胎记。民妇也曾在常笑房中见过一幅画,那上面就是她先夫画像。”
“可是这一幅?”
雪王衣袖一挥,一幅画卷平平送到常小鱼面前。
常小鱼打开惊呼:“正是!”
那画卷缓缓从常小鱼手上飞起,沿着大堂在每个人面前都转了一圈。
常笑面无表情看着忘川鼓捣。
“大家都看清楚了,那再看看这人是谁?”雪王一声清吟,从外面进来一个神情肃穆,夹杂着几分怒气的男人来。
“你爹!”迦叶忍不住惊道,这人和画像之上简直是一模一样。
“是你爹!”常欢不客气回嘴。
那人倒也算得上丰神俊秀,当然,需要只看一半脸,转过那半边脸,的确不宜出门。
那人直奔到台前,骂道:“常氏,我还未死,你就要改嫁!你这个蛇蝎妇人!”
常笑似乎吓了一跳,凑近看了看:“长得还挺像,雪王,你为了阻拦我嫁入君家,真是费尽心思啊,佩服佩服!”
傲轩握住常笑的手:“世间相似之人万万千千,雪王此举似乎证据不足。”
忘川冷笑:“不到黄河心不死,六年前我救起许白之时,他身受重伤,心口斜插一剑,就是你要娶的这位美娇娘干的好事,这等蛇蝎,你也敢娶回家,若不是看在你父面子上,本王才懒得管这等闲事。”
一番大义凛然之词,众人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常笑。
许白嘶声道:“如今我已活了过来,正要找你算账,你若无声无息也就罢了,竟敢做出这般动静要祸害君家!君二公子你且睁眼看看,我就是被她害死的夫君!”
众人见那许白双目通红,声音嘶鸣,情绪悲愤,不似作假,心中已经信了几分。
傲轩脸色一沉,将常笑护在身后:“笑温柔贤淑,绝非你口中恶人,你想必认错人了,请回吧!”
许白愕然:“苍天无眼,你竟如此蒙昧!王爷,求你为小人做主!”
忘川微微一笑:“这有何难?这蛇蝎纵然心狠手辣,总归虎毒不食子,你尚有一子在世,只需血合,便可证明身份。”
迦叶一怔,想带着常欢隐身,流光一闪,忘川已经从他肩上取了常欢而去。
常欢倒是不惧,先看了看忘川,然后盯着许白猛瞧,许柏亦欣喜地看着常欢。
众人细细看着常欢和许白,倒真有几分相像。
常笑猛地扑了过来,拉住常欢:“忘川,你这是对我的侮辱,若血合不成,常笑必定要讨个说法!”
许白:“若血合不成,你的罪行更是罄竹难书!”
绣珠在后面着急,却被常小鱼死死拉住,转过身来狠狠拧了常小鱼一把:“原来你是个奸细!”
常小鱼痛得龇牙咧嘴,却是忍住。
君康慢慢走上前来,若此时他再不出声,不管结局如何,天下人都会以为君家可受任何凌辱。
傲辰和琉璃跟上,眼里都闪着不明意味之光。
“雪王,你可有把握?”君康道。
“十拿九稳!”忘川淡淡道。
他们这厢争吵,却忽略了一个人,清脆的童声夹着几丝惊惶:“娘,他真的是我爹么?”
所谓骨肉相连,在常欢短暂的六年生涯中,却曾无数过幻想过自己的父亲,但是万万想不到竟是如此相见的场面,而且,方才忘川所言,许白是被他娘杀死,又是怎么一回事?